“砚苍。”他纠正我。
我“哦”了一声,道:“那砚苍就是你对吧?能把这种稀奇古怪实用性差的玩意儿搞得这么精通的,除了你我不作第二人想。”
“哦?”慕容谦特别厚颜无耻,“若阿悦这是赞赏,我欣然接受。”
“好吧。那么……”我停下来打量他,“哪张脸才是真实的你?慕容谦?慕渊?还是……”我痛不欲生地望向月亮,“你长得根本就和隔壁王麻子一样?脸上坑坑洼洼,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慕容谦用冰冷的目光凌迟了我好一会儿,方才抓起我的手,放在他眉心。我疑惑地动了动手指,便触到了一条很是细微的疤痕。
“这种面具的破绽在此处,当今世间独你一人知道。生可揭,死则与皮肉融为一体,和真容无异。”
我惊讶地张大嘴:“与白日那面具不一样?”
“嗯。”他颔首确认。
我沉默了一阵,忽然,手速快如疾风,趁着他不备,“唰”地一下扯掉了覆在他面上的人皮。我紧张得闭了眼,生怕当真看见隔壁王麻子。
我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设,才将眼睛睁了一条缝。
当年的慕渊立在我跟前,他眼神微妙,嘴角带笑。
他问:“与隔壁王麻子比起来如何?”
我严肃地答道:“帅多了。”
“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认真思考了一阵:“嗯,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
“嗬!”
次日,我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我打着哈欠,去厨房随意抓了点儿东西填饱肚子,折返回花园时,正巧碰见了慕向南。不过一宿而已,他的脸色憔悴了不少。我心知他是被昨天听闻的事情震撼了灵魂,颇有些心疼他。
毕竟,自己的亲爹禽兽不如地扳倒亲兄弟的事,不是每个人都能置若罔闻。
他许是看穿了我心中所想,苦笑了一下,道:“愉悦,你也在质疑我的父王吗?”
我摇头:“老实说,此事与我无关。你父王如何,在我眼里,他终是一位遥不可及的帝王。只要大燕百姓在他的政权之下安康富足就够了。唯有你,慕向南,才是我所在乎的。”
他闻言,很是感动。
我左右瞄了一眼,压低声音道:“看你这样,不如跟我出去逛逛吧。”
这厮一抖:“我想起军营里还有……”
管他有什么!我拽住他的袖子,不容他拒绝,三步并作两步奔向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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