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言,我横空一剑从天劈下,震得水榭顶上瓦片跌落。慕容谦平和地翻琴一挡,转眼又将琴放回原位,食指一动,变调的曲音奏出。我俯冲下去,剑势刹那间犹如泰山压顶,势如破竹。慕容谦两指凝出剑气,蓝衣一动,身形快如鬼魅地迎了上来。一时间,青湖之上,水花溅起数十丈高。我和他都未曾留手,似决意要置对方于死地。
过招数百,我左腰渗出血色,而他亦手腕溅红。点了一处穴位止血,我准备再起攻势。错身时,我道:“当你算计我重视之人时,就应该想到我会以命相搏。”
“阿悦,”慕容谦一声唤,冷了眸色,“你让我的杀意按捺不住了。”
我倏然想起多年以前,在绝境之下,那个眉眼如画的男子也曾对伤我之人道出过这一句。我只是一瞬间分神,慕容谦的杀招已至,我挥剑一格,不料被他狠狠一撞,后背抵在了水榭柱子上。我喉头一热,险险吐出血来。脑袋尚在空白时,我忽听得肩上的衣料“刺啦”一声裂开,还不及回神,肩头便传来一阵剧痛。
倒吸一口凉气,我侧首看着埋在我肩处的慕容谦,喝道:“你干什么?!”
半晌后,他松了口,抬起头,凉薄的唇还染着艳红。他曲指擦了一擦,冲我扬眉一笑。
我悲愤不已地瞅着那深入骨头的齿印,大怒道:“你这是哪门子怪癖!”
他神色愈发从容?:“略施薄惩罢了。阿悦要记得,你重视之人,不该有他。”
“废话!”我横眉竖目,“慕向南与我的交情你不是不知,要我不闻不问,除非我死!”
“哦?你确定?那我便让他死,如何?”
“你敢!”我恶狠狠地按上慕容谦腕子的伤处,他似察觉不到痛,只直直地盯着我。
我道:“有些事我并非不知道,只是我不愿去细想罢了,你可懂?”
“是吗?”眼前人像是来了兴致,“你且说说看。”
“我早该想到,那么多可用之人,你为何偏偏让我去探查北曌军营,你从一开始,针对的便是慕……嗯。”
下半句还卡在喉头,猝不及防地,他冰凉的唇堵住了我的话。我大为惊骇,手不经意间抓上了裙角,睁大着双眼瞪着他。慕容谦停留片刻,放开我道:“继续说。”
我抿了抿唇,感觉颇有些丧权辱国之意,吸吸鼻子,又道:“那么巧谋师与北曌王刚好就在商量布兵之策,这分明是诱敌之……嗯。”
他再一次吻上来,这回还在我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再说。”
“加之,北曌王还清楚来人是大燕太子,这其中……”
他的气息彻底将我淹没。
我承认,我败了。这家伙是从哪里学来的招数?其流氓程度简直超越我收藏的经典小黄本!
待他意犹未尽地从我唇上离开,我抄起手,保持警惕地觑着他。
他满意道:“不说了?”
我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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