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折断了竹筷,继而愤愤不平地把最后说话那人按在地上狂抽了一顿。
我又买了两包糖炒栗子揣在怀里,方才折返回去,打算去找慕容谦谈谈理想。
一进日月楼,黄莺就缠着我的爱徒去捉蛐蛐了,还问我去不去。
我才没他们俩那么幼稚!
捉蛐蛐这种事,我昨天晚上就戒了!
我摸着楼梯扶手,慢慢踱上七楼,想了一下开场白。堂而皇之地直接询问他喜不喜欢床上功夫了得的狐狸精似乎不太好,有损我镇国将军府之人的威严,所以,我认为,应该先从不许他入朝为官这件事说起,再说边关战火、朝中风波,循序渐进……最后我再堂而皇之地问他喜不喜欢床上功夫了得的狐狸精。
我猜,依他独特的重口味,大概是不会喜欢的……吧!
理好了思路的我已经站在了慕容谦的房门前,刚打算抬手敲门,不料手还没落到门上,里面便传来了谈话的声音。
“已经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丝毫进展,你是在戏弄吾主吗?”是一道陌生的男声。
我动作一滞,停了下来。
没过多久,慕容谦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在下向来以诚待人,贵主可以选择相信我,当然,也可以选择另请高明。”
“慕容楼主,容我提醒你一句,你可清楚你是在与谁合作?若你再无行动,吾主的耐性将会尽耗,到那时,你的下场会很难堪!”
一阵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变调的琴音忽然响起,森森寒意似渗过门缝,将我冻得手足僵硬。
慕容谦平缓道:“那阁下又清不清楚,你是在与谁说话?”
我眼皮一跳,直觉不妙,果不其然,下一刻便听见了男人的惨叫声。
我顾不得细思,推门闯入,急切地四下张望,却见唯有蓝衣人独自坐在窗边,手指按着白玉琴的琴弦。除了被风吹拂的紫色纱帘,屋内根本没有其他动静。
我屏气凝神,竖耳倾听了半刻,最终确定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并无第三者。
慕容谦仍是嘴角噙着惯有的浅浅笑意,面色温和地看着我。
我皱眉:“方才是谁在说话?”
“哦?”他装模作样地讶然道,“阿悦听见有其他人说话吗?”
我用眼神传达了一下“虽然你以为我聋,但我确实听力还健全”的意思。
他又笑得云淡风轻:“阿悦,你听错了。”
这谎撒得真是太马虎了!
我搬过一张凳子往他琴案对面一放,表情正经地坐了下去:“慕容谦。”
“洗耳恭听。”他道。
“我是个习武之人。”
“我知道。”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