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咳两嗓子,坐在台阶上,一只手闲散地撑着头看她。
她见我目不转睛,索性哼了一声,扭头去看另一个方向。
我道:“你们这日月楼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啊?”
她不回答,我便自言自语。
“寻常的风流地都是叫正当壮年的汉子来镇场,而你们却反其道行之,全是清一色的姑娘。我听别人讲,你家楼主是个不世奇才,这样的人,开这样的日月楼干什么?”
她仍傲气地不肯出声。
我摸摸下巴:“莫非你家楼主有什么隐疾?肾亏?还是不举?是不是需要众多姑娘环绕来慰藉他脆弱的心灵?”
“你!”女子横眉怒目,看架势恨不得把我抽筋扒皮。我不知道她因为什么理由迟迟没有行动,反正她不动我也懒得动,于是继续撑着头问她:“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啊?”
她立刻表现出迫切的肯定。
我哼声:“你现在讨厌我,主要是因为你还不了解我。”
她没出声。
“你要是了解我了,一定会想打我的。”
她无语。
我百无聊赖地蹲在草丛边上看了半天蚂蚁搬家,暮阳消尽,万家灯火通明时,傅瑾与辛沭才缓缓从楼上下来。我全身心都是怨念,翻白眼翻得眼睛都快抽筋了。傅瑾哭笑不得地看着我,只好派辛沭为代表,来和我进行交涉。
“前辈。”
“哼!”我一点儿都不想理你们。
“前辈……”
“哼!”叫个什么叫!
辛沭扶额,冷静了一下,耐着性子道:“让你久等了,前辈。”
“哼哼哼!”我没好气地用鼻子连喷出三声,才拍拍手,站起来,一脸“洒家大度,不和你等凡人计较”的表情。
“知道就好!”我咳了一嗓子,又道,“怎么样,那什么劳什子楼主是不是长得奇丑无比,脚底生疮,脑门流脓,看一眼都恶心得半年不能吃饭?”
女打手无语。
傅瑾也无语。
辛沭:“前辈,你想多了。”
我望着天,哼哼唧唧。
他描述道:“此地的主人的确是个风雅之人,一曲琴音堪称绕梁三日而不绝,儒雅斯文,用风华无双来形容他,也并不为过。”
这么一说,我脑海里闪过一道人影,鬼使神差地屏着呼吸问:“穿着一身蓝衣?”
辛沭讶然,但很快道:“是。”
“脸上写满了‘我的智商你别猜,猜来猜去也只能跪拜’的此类嘲讽?”
“楼主确实算是多智之人。”
“那么,”我十分紧张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他的长相是不是姑娘见了统统合不拢腿的那种,简称帅得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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