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袖口一晃,然后扔了手里的肉。观其臂力,应是不小。这么随随便便一丢,肉就越过了两个山头……
随即,她又拍拍手,往乱石堆走去。
我咽了口口水,本着做媒做到底的决心,一路跟着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刚想搬出我家镇国将军府的名声来威震她,忽然,我觑见乱石堆的另一面,竟是一块无名墓碑。
我愣了愣,摸着鼻子道:“难怪不说话,原来是个寡妇啊!”
周遭莫名其妙地劲风一拂,我有点儿寒意。
我又道:“唉,这么年轻就死了丈夫,估计你是克夫命,着实不妙。”
耳畔,一声关节脆响。
我作了一辑,顺便留下一锭金子:“拿去修葺修葺这座孤坟吧,夫人,打扰了。告辞。”
话刚说完,我冲着沙丘上挥手,一句“别画了,这厮是个寡妇,我小叔肯定不喜欢二手的”说辞即将脱口,我突觉背上一阵剧痛,还来不及反应,就壮烈地摔了个脸朝地。
待我回过神来,重剑解封,大有横扫千军之势。
此战起得突然,我和女人都各自留了一手,意在先探对方实力。她起初还是赤手空拳与我过了数十招,然后目光愈发讶异,一柄软体长刀自腰间一抽,明晃晃地现于绯霞之下,青光凛冽,刀锋饮血。
我一惊,不敢大意,流萤逐月三式上手。然而,她的刀法却是快得不及眨眼,刀影成花,难以破解。我不过与她对了四十式有余,便立刻落了下风。
她沉声问:“你之剑法,师承何处?”
我打了个哈哈:“洒家的剑法百家相传,不知夫人问的是哪一门?”此话绝对是良心之言。毕竟领我入武道之人是慕渊。他的方法便是让我多看各种武学书,集百家所长。后来小叔亲自教导我,我又融会贯通了一些小叔的独特招式。这会儿她问起来,我也不知该回哪个人的名号。
还在专心应对之际,女人劈下凶狠一刀,我硬接不住,虎口顿裂,鲜血长流,一时剑尖杵地,半跪了下去。辛沭见状,拔剑欲加入战局,被我厉声阻止。
女人又问:“苏衍青与你是何关系?!”
我一恍神。哦,原来她是小叔的旧相好。
我敛下武息,特别真诚地笑道:“苏衍青就是我小叔,也就是刚刚我与夫人要说媒的那位。夫人可是认识我小叔?你们关系好不好?有没有一腿?你家死去的相公知道吗……哎哟!”
这女人怎么说着说着就动手啊?!
七、死鬼,你的性向还正常吗
我从昏迷中悠悠醒转的时候,辛沭正端了一碗汤从门外走进来。我茫然地四下望了望,但见身处的屋内陈设简朴,无非一床一桌一椅,再看天花板,是黄土颜色,连丝毫的装饰都无。
辛沭吹凉浓汤,往我跟前递进半分,道:“喝了。”
我发呆。
他又道:“起来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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