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说，那一刻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
家里的佣人张嫂打开门，看着门外陌生的女人。
她问：“你找谁？”
女人抿唇笑了笑，说：“我找常明烟小姐。”
张嫂面露狐疑，但她还是先去通知了常明烟。
常明烟问是谁，张嫂说：“她没说名字。”
“让她在楼下等吧。”常明烟想想，说。
张嫂便下楼，领了那女人去偏厅等候。
常明烟收拾好下楼，走到偏厅门口，就看到一个气质优雅，打扮不俗的女人坐在沙发上。
她缓步走过去，问：“这位小姐，我好像不认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女人站起来，看着她说：“你好，我是崔如月。”
常明烟目光闪了闪，脑海里闪过那三个字，然后莫名的颤了下。
她朝她勾唇笑笑，说：“坐吧。”
崔如月依言坐了下来，然后说：“默臣说，他跟你提过我。”
常明烟也坐下，她听着她亲密的喊那男人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刺耳。
“直接点吧，你到底想说什么？”她不太耐烦的问。
崔如月脸沉了沉，道：“我知道你明天就上庭了，你能不能说点好话，让默臣判得轻点？”
常明烟哼了一声，说：“崔小姐，你也是女人，遇到这种事你觉得自己还能做大善人吗？”
“是，默臣做的事是很混蛋。”崔如月点头，“可他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他这个人很好的，如果不是敏敏跳楼自杀，他也不会这样做……”
“仇恨不是犯罪的理由。”常明烟看着她说，“崔小姐，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他该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
“他很爱你。”崔如月突然说。
常明烟怔住，沉默下来。
崔如月继续道：“其实，我跟他很多年没见，不该管这事儿的。”
“可能是年少的情愫作祟，我还是没忍住。那天，我去看守所看他，他跟我说了很多你们之间的事。”
“他偷偷爱着你，却又不敢让你知道。常小姐，那些跟他相处的点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是爱你的。”说到这儿，崔如月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知道吗？其实在你爸妈找来之前，他就已经打算放你走了。”
说着，她打开手提包，拿出一张车票。
“这车票，就是他那天买好的。”
她推过去，放到常明烟面前。
常明烟看着，瞄到日期确实是那天的。
她突然想到那天他脚边的红色行李箱，难道他是买给她的吗？
常明烟感到喉咙里一阵酸涩，她眨了下眼睛，扭过头，道：“说什么都晚了。”
“……”崔如月盯着她，叹了口气。
“对不起，是我鲁莽了，我不该擅自来找你的。”崔如月朝她道歉，然后从沙发上起身，往门口走。
常明烟垂着头，没说话。
崔如月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
她问：“你知道为什么他要带你去看日出吗？”
“……”常明烟依然没吭声。
崔如月继续道：“在我们那儿，流传着一个说法，男人只要带着心爱的女人去山顶看日出，山神就会祝福他们这辈子长长久久。”
常明烟突然捂住嘴，惊讶的瞪圆眼睛。
那天，他突然问她要不要去看日出，她还觉得特别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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