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棉片本来是汪树植用来擦耳钉的,结果现在却另外派上了用场。
他带的不多,而且有其他人带了些具备消毒作用的常备药,所以就没将这几片给翻出来。
现在正好给萌萌用。
“这个可以给人用?”
“可以的,都是医药酒精,人体器物通用。”
拿两张干净的纸,倒上清水,然后给萌萌一点点地清理干净双手,分别是伤口处,绝对不能留下一丁点沙硕,不然很容易感染。
“疼……”萌萌不是个能忍疼的。
刚刚手被疼麻了还没什么太大的感觉,现在被抓着手,伤口一下下地被触碰,哪怕顾澜已经很小心温柔了,可萌萌还是疼得泪眼汪汪。
特别是之后还得用酒精棉片消毒,那刺激……直接把萌萌给疼哭了。
她哇地一声哭出来,挣扎着想抽回手,又被人死死扣住,抽不回来,最后只能抽抽噎噎地熬到被贴上止血贴。
“别哭了。”顾澜无奈地拿着剩下的干净纸巾给她搽眼泪。
“我……嗝,我要叔叔。”似乎又回到了三岁的时候,受了大委屈的萌萌一心只想找傅爵。
最好能扑倒他怀里求安慰。
要亲
亲抱抱举高高才能不哭。
可把她给委屈坏了。
揉揉萌萌的脑袋,将她一头散乱的长发弄得更乱,顾澜失神地看着通往山下的那条路,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低语:“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面。”
只要没有被转移到绝对安全的地方,他们的危险就一直存在。
他怕他们运气太差,没能活着回家。
脖颈间一暖,顾澜下意识扭头,就见萌萌眼底还挂着泪痕,挺翘的鼻尖红彤彤地,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双手却还在笨拙地给自己围围巾。
汪树植拉着欧清从萌萌背后探出头,可以看到他们脖颈间都围着一圈粉红色的毛绒围巾。
一看就知道是同一条。
现在这条围巾在缠绕了三个人后,剩下的一截末端也落在了他脖子上。
他们几人中只有萌萌一个人戴了条长长的围巾,萌萌原本不想戴的,主要是顾澜担心她会冷,硬是给围上。
然后现在这条围巾居然成了他们之间传递温暖的连接,连顾澜都不得不感叹这命运的神奇。
没有拒绝萌萌的好意,还担心这围巾不够长。
顾澜上半身倾斜,距离萌萌更近一点,还低下头,方便她给自己围上。
毛绒绒的围巾很暖和,还带着萌萌身上的温度,混杂着一丝清淡的花果香味,是萌萌最喜欢的一款沐浴露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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