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得出一个荒谬的猜测,但又迅速否定了。
他……应当不会吧。
拜月节的当天,凉都的街道上白天便已经挂满了纸灯手幅。
到了晚上时,愈发热闹起来。
我正跟单于铭他们随意逛着,单于术看到一个新鲜玩意儿、便拉着单于扇一起走了,单于铭说要游船,他跟老板交涉的空当,我便被人捂住口鼻拖了走。
雀儿跟带走我那人的手下缠斗着,一时无法脱身。我只好自己想方法自救。
可我刚看到那人的脸,便愣了住。
他看起来还如先前一般温柔,可我总觉得他身上的某些地方、跟三皇兄越来越像了。
“公主,”裴宿唇边噙着笑,“许久未见。”
“单于铭他——”我刚开口,便被他用大拇指按住了唇。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如此放浪。
放肆!
我刚想骂他,就听他道:“公主,你想‘黑夜’吗?”
他其实是在拐着弯儿问我有没有……想他。
“‘黑夜’想你了,”不等我回答,他又道,“我也想公主,想得胸口疼,像扎了针一样疼。”
他将我的手按到了他的胸口处。
我感受着他胸口的心跳,一阵发懵。
“‘黑夜’看你没有再来,毛又秃了些;池子里的荷叶也开始发黄变枯了;我的画技进步飞速,你为我请的教书先生说我再学一段时间、他就教不了我了……”
我听他絮絮叨叨说着我不在时候的事情,想说什么又无话可说。
静了半晌,巷子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抓贼啊”,还有外面雀儿的一声“公主在里面”。
千钧一发之际,裴宿俯身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句“公主,等我接你回家”,又趁我不注意往我腕间套了一个什么东西,然后我便眼睁睁看着他动作轻松地翻墙离开。
“公主!”
单于铭带着人赶到时,我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神态。
“是个飞贼,抢了我的荷包便跑了。”
单于铭眯着眼打量了我半晌,最后没有出言怀疑我。
也是拜月节的第二天,听说……孚国的质子私自跑了。
父皇下令全国搜查。
然而更让人措手不及的是,三皇兄反了。险些逼宫成功,但最终还是被二皇兄奋力抵抗住。可惜的是,蒙国的五皇子单于术,那个夸我“比传言更美”的好动少年死了。
死在了徐国皇宫内——是为了给单于铭挡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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