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常甜甜带着席一北和老太太去了很多好玩的地方,也吃了好多好吃的。
江市不大不小,有三个县城,县城里有又很多小镇。
常甜甜只是江市某个县城的。
说来说去,常甜甜讨厌的不是整个江市,而是江市里的某个小县城。
晚上。
欧阳华裔端着好多新鲜的菜肴放在桌子上,然后像个绅士一样轻轻弯腰去调整床的高度,顺势又将床边立着的桌子搬了起来放在了病床上。
姜茶对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惊人的温柔给整怕了。
她不敢再去想起那些像魔鬼一样的‘温柔’了。
好的坏的,她都不会再去在乎了。
姜茶将她的心房那处冰冷的牢牢封锁了起来。
不许任何人触碰。
“来,阿茶,我们一起用晚餐。”欧阳华裔从饭盒里一层一层的取出饭菜摆在桌子上。
欧阳华裔好像突然又变了一个模样。今天脸上的笑虽然不怎么明显,从进房间到忙活来忙活去的弄这弄那的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空挡里,欧阳华裔脸上没有一丝丝嫌弃姜茶的神采,反倒还有种丈夫照顾生病的妻子的现象。
要是这个态度在姜茶对欧阳华裔还爱着的那两年里,她肯定会被他帅晕,无论他提出多么不合情理的要求,她都会答应。
可是现在的姜茶不要他了。
即便他再完美,再优秀,再对她好,她都不要他了,她的心彻底死了。
就像掉在地上的枯叶,你总不能把它重新捡起再将它封锁在那个不要它的树上吧?
她受的那些折磨那些侮辱无时不刻都在提醒着她不要为了这个渣男再死一次,再遭一次比姨妈来还痛,比生孩子还痛的折磨。
…
欧阳华裔这个混蛋今天又想用什么花式玩法折磨姜茶呀?她一身的伤那个男人又怎样下得去手去折磨她呀?
她又想赌一次了。
她赌这个欧阳华裔今晚一定会伤害她,一定会将自己再一次折磨的半死,并且一点都不心软,一点都不会心疼。
欧阳华裔见姜茶没有反应。
他又轻轻的揉了揉姜茶的脑袋,眨了两下眼睛,问:“怎么了阿茶?想什么呢呀?”又盛了一勺粥递到了姜茶的嘴边:“吃吧,宝贝。”
宝贝?
这个狠辣的男人什么时候学会用这种词了?
姜茶听到欧阳华裔这么温柔这么柔的声音不由得有点想吐的感觉,胳膊上也起了一层层小小的又硬硬的得鸡皮疙瘩。
当欧阳华裔将那勺粥递到姜茶嘴里的时候,姜茶将头扭了过去,欧阳华裔落了一个空。
姜茶又眼明手快的一把夺过了欧阳华裔手里的粥,语气淡淡的说:“谢谢,我自己吃。”
姜茶将粥往自己嘴里猛猛的灌了几嘴,而后又去夹菜的功夫,偷偷瞄了一眼这个男人。
什么?这个男人居然这次没有发脾气打她?居然还一脸宠溺的对着自己笑?是自己看错了吗?他这个笑是在对自己笑吗?他今天脑子抽搐了?他今天的忍耐性这么强了?
“阿茶”欧阳华裔轻轻的唤了一声姜茶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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