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常甜甜没反应,只是平静的抬起头看着自己,席一北莫名的轻嗤了声,咬了咬唇,说:“不当啊?好!很好!非常好!那这个冬天就冻死你个瓜娃子!我就不给你暖手了!”
“………”
常甜甜束手无措的扯了扯唇角,说:“我要看冬天的第一场雪。我要看到整个三中下一场鹅毛般大的雪,这样,我就考虑当大哥的女人。”
“………”
这有点难吧……!
高三整个楼层下雪,席一北勉强还能做到,这整个三中……是有点难为情呐!
席一北垂下眸子想了一会儿,觉得他可以试试,刚抬起头,却见莫遥远的手,娴熟的搭在了常甜甜的肩膀上,细细的说:“妹妹真聪明!奥利给!就该这样做,虐虐席一北这鳖孙!”
席一北:“………”
席一北拍开莫遥远的手,瞪着他,说:“好了,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兄弟了。”
看着莫遥远委屈的就要解释,席一北抬手制止,说:“啊行了行了,别解释。我们兄弟的感情就到着了,以后你叫李白陪你去上厕所吧!”
“………”
听到对话的同学,早就被席一北这句话,逗的仰天大笑了。
说实话,常甜甜也没忍住,憋着憋着就笑了。
席一北倒是一头雾水了。
明明自己说的话没错啊,莫遥远每次找他,就是陪他上厕所或是陪抽烟,这也没问题啊……?干嘛都笑成这样……?
害!
莫遥远无语的瞪了席一北一眼,推开常甜甜,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席一北也反瞪了一眼莫遥远,笑呵呵的抓起席一北的手,快速的眨了眨眼睛,扁着嘴,可怜巴巴的说:“宝贝,我想给你暖手手呢……”
周边的人,也好似明事理般的在席一北安静的又一次告白的时候,鸦雀无声起来。
有时候啊,他们是想让这对郎才女貌又不像郎才女貌的两人,幸幸福福得在一起,他们会许以虔诚的祝福。
可是又觉得很不甘心,凭什么她常甜甜一个平平凡凡,要家世没家世,一身穷酸样,就只有脑子聪明一点,为什么就她能让席一北这么喜欢她?
她是用了什么妖媚蛊惑的方法?
可偏偏席一北就喜欢这样的常甜甜,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常甜甜心里五味杂成的,追人这件事里,虽然大众都看的是结果,但过程还是很重要,常甜甜不想没过程就到了结局。
所以她要心硬!
“我的手不是谁都可以暖的!”常甜甜绝情的说:“淮市的第二场大雪下来,我就和你试试。你帮我暖手,我陪你复习习题。”
前者暖手,是在这段时间里,她打败安卓,赢的所有人心里的气势。
后者复习习题,是常甜甜打心底里,真真正正的和席一北好好的在一起,同他一起考大学。
可是席一北却……
席一北难过的垂下了头,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全程,安卓都以一个平平常常的旁观者的态度,去看待了席一北和常甜甜这件事。
他们两人的开头很甜,过程也很甜,至于这个结尾,在安卓看来,以席一北的性格,他绝对会想法设法的给常甜甜带来一次雪景。
看着席一北闷闷不乐的趴在桌上,安卓莫名皱起了眉头。
怎么可能?这样的场景只能出现在我安卓身上,她常甜甜凭什么会能如此享乐过程?
安卓邪魅的勾了勾唇,踢开脚边的凳子,走出了教室。
“别伤心了席爷,我相信你,我们神霸一定会是你女朋友的。”李白转过身子,拍了拍席一北的肩膀,轻轻的安慰道。
席一北懒懒的点了点头,“嗯”了声,闭了闭眼睛,拌了两下嘴巴,有气无力的说:“我想静静。”
李白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径自转过了身子。
他想静静。对,他是想静静。安静的想一下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想想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误。
下雪?
席一北猛地坐了起来,从桌框里翻找出手机,查看了一下最近这天气。
一眼望去,**裸的“西夏区”三个字在最上方,下面就是最近七天的天气变化。
一排排的大太阳,顿时让席一北觉得这辈子怕是都追不到常甜甜了。
叹了叹气,又无助的埋头在桌上。
忽的,席一北又想起了什么,惶恐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常甜甜的方向,缓缓的抬起了身子。
白色玻璃杯里没有1314颗心的……只有800多颗……
席一北在想,他该用怎么婉转的说法,说出来瓶子里面并没有1314颗心呢?
想着的时候,他只祈祷桌上的瓶子,被慌里慌张在一旁说笑的莫遥远,无意间打碎……
这样……就好办了!
如愿以偿,李小刚不知道说了个什么,莫遥远狂笑不止,一不小心凳子没踩稳,一个跟斗翻了下去。
他和常甜甜的桌子,都翻倒在了地上。
对于席一北来说很好的事情就是杯子天随人愿的摔倒了地上,碎了!
十年了………
她再次被噩梦惊醒。
她又梦见那个满身是血的男人为了给自己挡那颗子弹,躺在了血泊中。她就一直哭一直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
可是无论姜茶梦见那个男人多少次,男人却留给姜茶的只是一道孤独的背影,她根本就看不清男人的长相。
只能一直哭一直哭……
姜茶坐起来,抱着双腿蜷缩在床的一角。她黯淡无光的眼睛扫过这房间的每样东西。
心重重沉了一下。
她这次居然离奇的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就只是抱着双腿,头靠在双腿上定定的坐着。
四年前她记得她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个地下室特别阴森恐怖,还有螳螂蜘蛛类的,反正就是虫子种类很多,她只是认不得名字而已。
四年前她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她母亲把她交给那个男人时候的那副丑恶嘴脸:
“我不要这个女儿了,我把她卖给你,只要你给我钱,你想怎样玩就怎样玩!玩死都不关你事。”
四年前她的母亲是如此的决绝狠辣的将自己当商品一样卖给了那个男人。
这件事是姜茶心里深处最痛的一道疤呐,与别人不敢提及的一道伤痕啊!
她的不堪她受的折磨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自己,她没有母亲她没有父亲,她只有沈飞,只有他一人。
四年前她还记得那个叫沈飞的男孩。那个男孩的笑是那么的治愈人心,他在姜茶心里是那么的美好且干净活泼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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