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几个月匆匆流逝,紫微垣长久闭门谢客,瑶思来来回回以各种名义也没能进去过一次,她心里不免有些疑惑。
“澜渊他能几个月也不出紫微垣,你们都不担忧吗?”
“放心,他不会出什么事啊,大约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如从前硬朗,需要闭关修养些日子。”
白泽慵懒的倚在廊柱上,泯着杯中清茶,怡然自得。
瑶思望了望长桥远处一株适时而生的桂树,抽着嫩绿新枝,“凡尘大约快入秋了,也不知道澜渊他能不能在金秋第一茬桂花开放时出来。”
白泽惺忪睡眼睁了睁,若有若无的笑着:“入秋,澜渊出于不出又有何说词?”
瑶思挑了挑眉,叹道:“本灵女哪像你似的,整日烹茶煮酒,闲暇时辰颇多,如今我在九重天耗了也有些日子了,我身为灵都灵女,灵河诸多杂事自需要我一一过目的。”
年年岁岁时辰过得倒也快,一年又一年,如今只瑶思在九重住了也有年余了。
白泽一身轻,绾玉也现在,这些日子瑶思借着九重的仙泽消磨去不少戾气,平日无所事事便拉着两位闲在人烹茶煮酒。
自那日结实了小仙石山下,她四人倒成了难得酒友,隔三差五白泽同绾玉便拉着他来寻瑶思闲话几句。
一来二去,四人竟成了形影不离的挚友。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此刻那绾玉同石山下正握着把青竹鱼竿坐在池边垂钓。
瑶思无意间瞥了石山下一眼,目光愣了一下,愕然道:“你那鱼竿可是直钩?”
石山下有些莫名,只慢条斯理的握着竿转头看向瑶思:“小仙不过是下界仙山提拔上来的一位有名无实的散仙,实无太公之心,此竿是有钩的。”
瑶思咂舌:“啧啧,散仙如何,仙君与生俱来读书人的气质实比某些几十万年的老神仙要出众,不必妄自菲薄。”
白泽拧巴着眉毛,好端端为何要内涵他。
石山下笑了笑:“灵女何故问起鱼竿?”
“不过是随意一提。”瑶思很是冷静,“大约是我身体里曾经住过一位凡人的灵元,她曾对鱼竿有过什么避讳,适才瞧见仙君手中鱼竿多问了两句。”
石山下的目光黯然了几分,不曾料到,瑶思原这么在乎他从前说的话,一把直钩的鱼竿她也能记的如此深。
他想着又抬眼,正巧对上瑶思的目光,一瞬间擦过的花火,像是来自内心深处的呐喊。
瑶思眨了眨眸子,立刻发问:“仙君,从前你我可是见过?”
澜渊的眸子在那一瞬间的似曾相识里失焦,他抽身反应过来欲要探一探眼前人,却被瑶思先发制人。
他梗了梗,又笑答:“从前?灵女怕是贵人多忘事,小仙才入九重升为仙者不过年余之久,何时同灵女见过?”
瑶思面无表情的接着话:“大约是我记错了。”
她话音落下,便瞧见石山下将手中的鱼竿交与白泽看管,他提了提长袍坐在瑶思身侧,摩挲着手中的小盏,若有所思的注视着眼前湖光山色。
瑶思睫毛虚落,瞧他有几分伤感往日神思,便试探着开口:“仙君可是有何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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