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而现九重天,红缇以为是因着巨门与佩玉二人的宝宝来贺喜,怎知澜渊是带兵去了西海平定战乱。
关于西海那厢战事,她多多少少有些听说的过。
九重天有传言,据说若是以先天帝澜渊的带兵权谋与术法,平定一支族战乱不足为患,最多三日便能大获全胜。
可红缇对战事一窍不通,她知道的总是澜渊修养不过三年便带兵上前线,身子可安好,可能抗得住那西海戾气。
想着想着,她心底便有些忧愁与紧张,可她抬头一瞬间,又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自己算什么呢。
瑶思对红缇的沉默不做表态,且不论红缇眼下作何想,她今日都不是来找红缇理论,炫耀,宣示主权的。
是以,她不自在的努了努鼻头,道:“你先忙吧,我……我先出去看看。”
瑶思说着,便要逃离这尴尬的气氛。
从前瑶思化解这种气氛最是信手拈来,与世隔绝了几年,真感觉自己从前的能言善语退化了不少。
当然,也不排除年纪大了,做不来这些场面话了。
年纪大这个梗能不能打住,才几百岁,和这群动辄几十万年的老神仙相比,她还是个宝宝!
语罢,瑶思便要出了门。
红缇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终日嗫喏少言的她忽而唤住了瑶思,“灵女。”
瑶思脚下步子一顿,讷然对上红缇的眸子。
红缇适才发觉自己似乎有些逾越没规矩了,她何以有架子能唤住灵女。
瑶思却未做此什么辈分,仙位之分的想法,她顿步全然是出于本能条件反应,或者说的文绉绉些,是出于礼貌客气吧。
她讷然道:“红缇仙子是有什么事想问?”
红缇的表情摆在明面上了,瑶思这个未经实践却是饱经情场的老司机,一眼便能瞧出其中之意。
这摆明了就是对澜渊的忧心,想问的,定然是关于澜渊的。
眼下也不知为何,瑶思的醋坛子翻了半地,却还是酸着去听红缇的话。
红缇抿了抿唇,像是做出了极大的心理决定,向前走了一步,规矩一躬身,道:“灵女,陛下,陛下他如今身子可能受得了战场上戾气?”
红缇说的并非质问语气,她也晓得自己没有身份去质问,语气单单是出于故人的关怀,若是细细品问,多多少少也掺杂了些几分情意。
可红缇拿捏的恰如其分,不至于让瑶思暴走指责她有非分之想,也不是单纯到没半点男女情。
瑶思僵了须臾,好家伙,这才是棋逢对手,难搞啊。
若是对于沉露那样的作精,瑶思大约会嘴炮两句,将她喷的体无完肤,可之于红缇,这么一个伤春悲秋,若不经风的仙子,但凡有点人性,她也下不去嘴。
要不说红缇难搞,难搞便难在此处。
最是真情不忍伤,最是过往难以散。
直到眼下,在瑶思的认知里,澜渊同红缇都是有过一段感情史的,且不管情根有多深,岁月有多远,初恋便初恋,一辈子都让人难以忘记。
以此类推,让神也难以忘记。
到最后,瑶思只做出一个毫无意义的笑来,平淡回道:“能者多劳,澜渊即便不是天帝,一身精湛的术法也造就他不可能置身事外,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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