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应该给你怎么样的解释?”严季萧不紧不慢将身子倚靠在椅背上,脸上从始至终都是从容淡定,甚至连眉毛都没有挑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程念可被对方这一眼看得有些心虚。
“我想看一下你脖子上的伤口。”
“你是怀疑我伤口是假的?”
“不。”程念可摇头:“伤口是真的这个不同我去验证,我只是想知道你伤口愈合了没有。”
严季萧眼神一怔,似乎对 她的话觉得意料之中但是也是意料之外。
“我知道你心里面在想什么。”严季萧纤细的指尖圆润无暇,在灯光下似一件生动的艺术品,指尖缓缓将缠绕在脖颈处的纱布解开,温润如玉的音色像是在玄琴上跳动的音符,带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你是在怀疑我凝血障碍是假的。”
“你怀疑……也不是不能理解,假如是我也会疑惑,毕竟这种病例并不常见,但是……”男人说话间,已经将纱布解下,露出纤长的脖颈,上面赫然是一道刺目的环形伤口,伤口因为失去了绷带的束缚,在肉眼可见的程度下,正慢慢从伤口处渗出芝麻大小的血珠。
芝麻大小的血珠接触到其他血珠,组件变大,最后汇聚成豆大的液体随着重心下滑,渗透白色棉质的衬衫上,染出一朵不大的梅花。
程念可呼吸一窒,似乎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件事情的结果。
只是因为自己猜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因为其他人只言片语的话,导致现在这种局面。
她现在想要甩自己一巴掌的心都有了。
“怎么?有没有看到你想看到的?”
男人的话停在程念可耳中极其刺耳,程念可只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除了愧疚,似乎也找不到其他词来形容她此时的心理状态。
程念可紧咬着下唇:“抱歉,是我唐突了。”
“看到让你失望了,我还要事要忙。”
对方已经下了逐客令,程念可自然也不会厚着脸皮留在这里,带着满心的内疚,程念可回到房间。
房间已经被佣人打扫了一遍,一切都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却又觉得有些地方开始变得不一样。
烦躁将头发蹂躏一通,程念可直接将自己甩在床上,整张脸都深深陷在柔软的床上,毕竟仿佛嗅到男人身上特有的清香。
程念可一副颓然的姿态,好半晌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不行!既然是她的错,那么她就要有一个认错的态度!
……
白翳检查了下男人脖子的伤口,一张白净的脸不忍直视的皱成一团:“你这又是何必呢,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好不容易形成的痂层被外力撕开,如果不好生处理的话,估计会留下难堪的伤疤。
不过好在上次用剩下的药粉还有一些。
严季萧看着对方手上的药粉眯着眼睛道:“我全你最好不要做让你后悔的事情。”
额……被看穿了……
白翳脸上闪过尴尬的神色,讪讪的从随身药箱里面翻翻找找,最后拿出白色粉末的药粉:“这种药效没有那个好,痛也只是一小会的时间而已,很快就熬过去了。”
“不用,我不需要特效药。”严季萧直接拒绝了他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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