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愿意吗?”他红着眼,看着端献,“你以为我不想做你的皇后吗?”
“天底下任何一对哪怕素未蒙面的夫妻都能获得祝福,我与你比他们差哪了?”姜善声音颤抖,“可就是这样,只要我与你站在一起,整个朝堂,整个天下,所有的人都在指责我们。”
端献目光沉沉,“我不在乎。”
“我在乎!”
空旷的大殿里站着两个相互对立的人,他们互相看着对方,沉默的,难堪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姜善最先挪开了目光,他心口有些疼,坚持不下去了。
“子嗣之事乃国之重计,陛下三思吧。”他拱手,转身欲走。
端献看着他的背影,声音透着一股子凉薄,“陛下陛下,我视厂公为妻子,厂公却视我为陛下。”
姜善站住脚,“我视陛下为夫君,陛下却一个字都不愿意相信我。”
说罢,姜善再不停留,离开了武英殿。
陛下与厂公之间出了问题,朝堂上的人都是人精,很轻易的察觉了两人之间的异常。姜善虽然照常上朝,但却一言不发。且有传闻说他这几日都住在宫外。
若只是如此倒还罢了,陛下那里也忽然对姜善不闻不问起来。
诸位大臣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暗暗揣测,面上还装的什么都不知道。
又一次朝会上,陛下同意了选妃之事,要求京中官员家中适龄女儿都来选妃。
一波掀起千层浪,京中有女儿的人家开始热热闹闹张罗开了,陛下年轻有为,又生的俊美无双,更不要提他所代表的权势地位。与此同时,姜善失宠的流言悄悄传开了。
下朝之后姜善跟着人群一道打算出宫,身后忽然传来丰兴的声音。
“厂公留步。”
姜善当做没听到,四周的全员却悄悄支棱起了耳朵,放满了脚步。
丰兴终于赶上了姜善,道:“选妃的女子们画像都已送来,陛下有旨,命厂公负责挑选查探······”
姜善面色淡淡,丰兴看着姜善的神色,接上了后半句,“······这几日,厂公便留在宫中吧。”
姜善拢了拢衣裳,“知道了。”
丰兴忙又道:“陛下命内府重制,厂公所佩戴的牙牌也有些时日了,不如换了新制的吧。”
没有牙牌,宫廷内宦便不得进出宫门。
姜善看了看丰兴,丰兴硬着头皮伸出手,姜善拽过腰间的牙牌扔到丰兴手中,领着身后的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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