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让厨房里的人自己推开门了。
“让她自己出来?”两个人离厨房太近了,保险起见这回沈晴苍没有出声,而是拉过沈应的手在他手心用手指头划拉。
沈应点点头,也在沈晴苍的手心里写道:“我去偷沈多的球。”
沈多拍球完全是梦游时的机械动作,一旦这个机械动作被打断,沈多就离醒过来不远了。而厨房里的女人大晚上正在干什么,沈应和沈晴苍显然都没有要主动推门的意思,那这个叫门的人最好就是拍皮球的沈多了。
重新回到洗手间门,沈应这回开门开得很利索,并不担心厕所里会突然蹿出个袭击者。
熊孩子依旧木愣愣地看向前方,手里不住地拍那个色彩鲜艳的皮球。
这时沈晴苍已经去玄关处把沈多白天穿的球鞋拿来了,给他换上并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沈晴苍再把球鞋给沈多换上后,又“很好心”地把两只鞋的鞋带解开绑在一起。
这样等沈多站起来的时候,他至少得摔个跟头才能赶到厨房门口去捡自己的球。
准备妥当,沈应示意沈晴苍先到拐角去等自己,然后在沈多的球刚从地上抬起来时,把球拦截下来,砸向厨房的门。
沈晴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沈应,心中感叹大高个长手长脚跑得就是快。
皮球咣地一声砸在厨房门上,与此同时,沈应已经跑到沈晴苍的身边,拉着沈晴苍躲在墙角后面的黑暗里。
没有接到皮球的沈多几乎是瞬间就从梦游中醒过来。看清自己所处的位置,沈多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惊呆了的样子,急急忙忙站起来,然后惨不忍睹地摔了下去。
这个时候,被用皮球砸出巨响的厨房门已经从里面打开。
沈母果然在里面切肉,厨房的灯光有点暗,沈母面色阴沉地拎着那把刀,循着门外的灯光走到洗手间门口,看见甩到的二儿子刚刚从地上挣扎地爬起来。
“你在干什么?”沈母背对着沈晴苍和沈应,不用看到正脸,沈晴苍也能想象得出沈母此时的表情得有多阴森。
他和沈应分工明确,一个负责盯着厨房看,一个留心观察沈母和沈多以防万一。
这种观察人的工作一般是留给沈应的,沈晴苍一边小心地不暴露自己在墙后的位置,一边尽可能多地看厨房里的情景。
砧板上没有什么肉,而是一团黑色的,像橡皮泥一样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我、我……”沈多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对母亲的恐惧早就刻在他的本能里,他嗫嚅着坐起来,也解释不出个一二,只能忐忑不安地看着沈母:“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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