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狐疑地看了眼两兄弟,把手在围裙上抹了抹,警告地瞪沈应一眼:“你耐心点儿!”
然后,这个女人就把头发随意地一绾,背过身去做饭了。
她正在切不知道是什么的肉,咯噔咯噔地,剁的菜板后面的瓷砖墙上都是血沫子,沈晴苍都觉得自己如果多看一会儿,甚至会怀疑晚饭的材料组成。
第四世界中的家很小,看起来是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的非小康家庭,连饭厅都没有,估计吃饭这项活动就在客厅里解决了。
客厅的沙发很久,沙发套是一层帆布,帆布颜色已经有点褪了,不是那种洗褪色,而是有颜色的地方被磨秃了。
沙发也并不干净,扶手的地方甚至有点黑得发亮,也不知道被人用油腻腻的手摸了多少遍。
沙发后面的墙上横七竖八地布满了水彩笔画过的道子,因为线条画上去的时间很久了,颜色已经显得有些晦暗不明,使本来就光线不足的客厅显得更加阴暗压抑。
沙发对面是一个老式旧彩电,沈晴苍手欠打开看了一眼,电视机显像管明显有点问题,画面并不能将图像的色彩完全还原出来,一绿一篮两条光带将灰色的画面分成上中下三层。
伸手拍一下电视机的顶部,蓝绿光带还会跟着跳一下。
客厅里连茶几都没有,墙边立着一个折叠的木制饭桌,估计到了饭店这个饭桌就是这家人进食用的家具了。
客厅实在太过于脏乱,别说沈应了,就是沈晴苍也多少有点受不了,他不再看客厅里的陈设,和沈应往卧室走。
因为房子实在太小,儿童房只有一个,里面要住三个孩子,就难免要用到上下铺来节省空间。
房间里有一张上下铺,一张上床下桌。
上床下桌是原本的小儿子——现在的沈晴苍用的,虽然不是多华贵,起码看着是个正经的儿童用家具,床下面不光有书桌书架,还有个大衣柜。
沈晴苍打开衣柜看看,衣服裤子的尺寸都是一米八左右大小的,也就是全都是自己的衣服。
旁边是一张上下铺,不知道沈应是睡上面还是下面,床底下塞了两个很旧的行李箱,不是立体塑料的,而是那种老的布面行李箱,有一个箱子拉链都坏了,里面的衣服竟然也没有爆出来。
沈应一进屋就很嫌弃地把校服外套脱了下来,看着背后那个丑不拉几的蜡笔小新直皱眉。
“行啦,”沈晴苍乐了,从桌上的笔筒里抽出一支水彩笔,“我给你改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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