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检查？我们不是定期都去铁牛市中心医院进行检查的吗？”晓晓不解地问。
“这个和普通的检查不一样。”段剑锋语无伦次地解释，“反正这个医生说你是高龄产妇，我的饭局酒局也多了一点……总之，总之就是去做个检查，看看孩子脑袋聪不聪明。对，好像是那什么……糖……检查。”
“糖检查？”晓晓一头雾水。这不是她第一次怀孕，但之前除了去医院量量血压体重，听听胎心，她压根儿没听说过还要做什么“糖”检查！
“这医生是北京有名的妇产科医院的，是专家。咱们不差钱，一定要去检查。铁牛市落后，没有这个检查项目，那咱们就去省城，实在不行再去北京，咱们有这个钱……”段剑锋郑重地说，“明天你就和单位请假，早上咱们直接去医院。”
“你说的检查，到底是哪些字？”晓晓问。
“我要能说得清，那我不就是医生了吗？不管怎样，就是测孩子聪明不聪明的。”段剑锋说。
被段剑锋这么一说，晓晓的心里也有些不安起来。她强行让自己镇定，独自在鲜花满径的后院再慢走了两圈，坐在凉亭里歇息着。
抬起头，四层楼的别墅正沐浴在夕阳的金辉里。绕上屋顶的三角梅还没有吐绿，只有光溜溜的树干。但这并不影响整幢别墅的美。
天色渐渐暗了，老段在别墅后门那里唤她赶紧回家了。她起身，小心绕过长着青苔的小径，回到了大道上，径直进了别墅的书房。
阿姨准备好了暖茶——那是老段特意托朋友买来的上好的金骏眉。
晓晓打开电脑，输入字音，用搜索引擎搜索出好些信息。
“唐氏筛查”几个字跳入了她眼里，她的脸登时吓得煞白。
这一晚，晓晓躺在大皮床上，不停地抚摸着肚皮，翻来覆去睡不着。肚子里是她的亲骨肉呀！这晚，她比之前要去参加大型教学比赛紧张百倍……
52
第二天一早，段剑锋就和冯晓晓去了铁牛市最好的医院——中心医院。产科门诊的大夫遗憾地告诉他们，铁牛市各大医院暂时还没引进唐氏筛查技术，建议他们去省城。
“什么破医院！”段剑锋骂骂咧咧从诊室出来，带着妻子直奔省城妇幼医院。
各种化验检查之后，他们被告知结果要在八天后出来。漫长的等待是一种煎熬。从等待的第一天开始，段剑锋手上就多了一串玉石佛珠，这是他为孩子的事特意去寺庙找过僧人开光祈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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