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儿子,可他还未怎么认为地看过他一眼。
程淙缓缓将手伸向婴儿……
可终究却下不了手。
孩子是无辜的。
那么,他的阿渃就不无辜了?
天天做戏,苦心孤诣,真让我无比恶心。
我天天盼着这个孩子生下来。
我盼着把你从云巅拿下谷底。
可即便是做戏,投入进去了,很难不加入半点真情。
不,这个孩子,就是个死野种。
我不在乎。
北冥蓝淅,别怨我,害死他的。
是你,还有你那个自以为是的好外婆。
一命换一命。
既然这个孩子是你的所有,那么就毁掉他。
孩子若死了,你欠我的,这下全还清了。
想着,程淙手上一用力,孩子突然哭了。
程淙不会带孩子,手足无措地伸手去抱,却怎么都哄不好。
“他应该是饿了,给我吧。”蓝淅说。
程淙问:“你怎么来了?”
“儿子一哭,我就醒咯呗。”蓝淅抱过孩子,“我来喂他。”
见蓝淅光着脚,程淙眉头一皱:“怎么不穿鞋子?”
“听到他哭,我一急,什么都忘了。”蓝淅吐了吐舌头,又看怀里的孩子。
程淙怔了怔,没再开口。
*
第二日,程淙失踪了。
离开了北冥家,谁也不知他去了哪儿。
邢心慧是又哭又闹,把程淙和他祖宗十八代骂了千百遍。
北冥祺更是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去寻人。
出人意料的,这一次,蓝淅没有哭,也没有闹,异常冷静。
洛城。
程淙将程渃的骨灰安葬了。
阿渃,对不起。
“阿渃,你一个人,一定很孤独,我陪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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