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莺莺他是发自内心的。
“你留给我的第一印象很不好,”宁莺莺想了想,又说,“不过,也可以考虑啊。”
*
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景寒休了学,听说是去国外。
至于去国外做什么,没有人知道。
霜降后,清晨的校园,冷风真真,黄叶上结满了白霜。
容淅起得早。
天太冷了,容淅又整理了一下围巾,脖子不那么冷了。
路灯下,隐隐约约的,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印在打了霜的石子路上,影子也显着清冷,寂寥。
待容淅走近了,才看听出,那人是封弋。
几日不见,憔悴了不少,身上也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洒脱。
“北冥。”景寒主动上前打招呼,笑颜纯净,温然清雅。
出于礼貌,容淅点头示意:“挺早啊。”
“我听说,你已经办了休学,怎么会再来一中?”
“我特意来找你。”景寒没有兜圈子。
他喜欢北一。
舍不得北一。
不知道便算了,知道了,怎么会忍得住不来找她?
容淅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尽量客气些:“景寒,你……”
景寒摆手,示意她别说话:“你要说的,我都知道。只是我想说的,你不知道。”
“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洛知予是你发小,也知道跟我订婚非她所愿,所以我已经说服我爸妈,跟洛家解除婚约了。”景寒想,不该在拖累旁的人了,他这么一去,也不知道,还没有没活下来的机会。
接受那微乎其微手术,是他从不愿意做的。
他早就看淡了生死。
不怕死。
只是如今他更想活下来。
活下来才有希望。
容淅又惊又喜,这个消息知予知道了,还不得高兴死了。
“你会这么好心?”
景寒说:“人家的心思又不在你身上,何必拴着人家。再说,我的心思也不在她身上。”
容淅有些不快。
“不过你放心,我的心思也不在你身上。”景寒说,“我骚扰你,不过是为了挑衅封弋罢了。”
“说人话。”
景寒从背后拿出一大束蔷薇花,粉白交相辉映映,在这个起霜的早晨,看着格外耀眼动人。
“送你!”
景寒记得,那年,他约她见面。
他想送她礼物,他问过北一,喜欢什么。
北一不假思索地回复:蔷薇花。
他很是不屑道:什么品位啊?
不过,他还是提前准备了蔷薇,只是直至蔷薇花枯萎,他都没能将花送出去。
这一束,算是补偿吧。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这里不会有摄像头吧?”也不怪容淅谨慎,毕竟由始至终,景寒这个人都没给容淅留下什么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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