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三十三章
林蕊听到系统的提示音, 再看到眼前蒋婷婷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沈沐白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把她刚才那番话给听全了。
只能故作镇定, 闭着眼睛往回圆。
“也可能是大家误会了，”林蕊语调打了个弯，“就林帅那身段，那气质, 那从容不迫、那气宇轩昂的精神劲儿，怎么可能是不行呢？”
蒋婷婷偷偷斜眼向上瞄了沈沐白一眼。
林蕊：“要我说，沈帅他肯定行得很！”
蒋婷婷点头附和：“对对对，老板肯定行！”
“就是，”林蕊得意一笑，“谁说不近女色就是不行啦, 肤浅！”
蒋婷婷：“就是！”
林蕊耸肩：“这世上又不是只有‘女色’这一种。”
蒋婷婷：“……”
沈沐白阴晴不定的声音终于从头顶传来：“那依你的意思, 是说我喜好‘男色’了？”
“呀！沈帅？”林蕊“惊讶”地回头, 赶紧站起来道歉, “对不起老板，我不知道您还在呢。”
“没关系，”沈沐白深深看了林蕊一眼, 微笑道，“你就当我死了吧。”
林蕊：“……”
沈沐白：“怎么不继续说了？”
林蕊挠头, 羞赧一笑：“当着您的面, 我不大好意思继续夸呢。”
“夸，我？”沈沐白双手搭在林蕊的座椅靠背上，微微俯身来看她，眼里的情绪不明。
“是呀，”林蕊面不改色, “您的身段、气质、精神头、体力活……不怕您笑话，我夸了您半天呢。”
“啊，”沈沐白盯着林蕊那双小猫眼里闪过的精光，平静说道，“那这么说，还是我误会你了。”
林蕊：“不敢不敢。”
“既然不敢的话，”沈沐白唇角微弯，“解释下，不光只有‘女色’是什么意思？”
“……”
四目对视。
世界安静下来。
沈沐白身子俯得靠林蕊更近了些，重复道：“嗯？解释下。”
沉默片刻。
林蕊暗暗吸了口气，换上一副“诗情画意你不懂”的陶醉神情，吟诵道：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长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而你带笑地向我走来/男色与女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沈帅，我的意思是说，您会动心的人，一定是不囿于男色女色的，人世间的第三种绝色。”
蒋婷婷一愣：这林蕊怎么还吟上诗了？还真让她给圆过去了？
看来她没事的时候，也得多读读书了。
“余光中的《绝色》，”沈沐白顿了顿，忽地笑了，“可不是这么念的。”
“虽然我没读过几首诗，但我恰好知道这句呢：‘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小丫头，欺负我不是中文系的呢？”
“……”
林蕊：？
这沈沐白，怎么什么都知道？
编不下去了。
林蕊思考再三，决定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就是沈沐白因为她刚才胡说的那些话，发脾气呗。
说不定他再生气点，除了刚才系统奖励的那200点存活值，她还能再多得点呢。
“先说好啊，”林蕊放弃挣扎，“打人不打脸。”
沈沐白好笑地挑了下眉：“谁说我要打你了？”
“我这是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和你进行学术探讨呢。”
沈沐白站直身体，整理了下风衣袖口，说道：“好了，男色、女色的问题解决了。”
“学术讨论环节结束，我们再来聊聊实践的部分。”
林蕊：？
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沈沐白像是在思索：“除了男色，还有什么来着？”
视线在林蕊身上停下：“啊，对了。我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林蕊：“……”
沈沐白不正经地翘起嘴角，随意地往汇报厅的左右四周看了一圈，然后视线又重新回到林蕊的身上，他慢条斯理地说：
“我可以随时，随地，证明给你看呢。”
“关于我的能力问题，还是实践出真知比较好。”
沈沐白忍着笑，问林蕊：“你说呢？”
林蕊：“……”
我有一串小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边默默看戏的蒋婷婷：呜呜呜呜老板好欲，我好喜欢；啊啊啊啊台词好羞耻，本人好嫉妒……
*
“沈帅真这么说的？”小贞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不敢置信地问林蕊。
刚才沈沐白和林蕊超精彩的对话，已经在试戏现场的化妆间里传遍了。
信息来源，当然是又惊又气的蒋婷婷了。
蒋婷婷看不惯沈沐白对林蕊的特殊态度，便一个转身，在化妆间卸妆的半个小时里，把两人之间的对话，添油加醋地说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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