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熟悉的声音让她的脚步顿住,紧接着便听见他愈走愈近的脚步声,“姬月,你、你还好吗?”
这是他五万年来第一次关心她,然而此刻她并不觉得欣喜,反而只觉得好笑。偏偏在自己已经连对他好都做不到的时候,才等来这么一句关心,遭受命运如此捉弄难道不好笑吗?
她头也不回地道:“我挺好的,劳烦殷将军挂心了。”
“姬月,我...”
话还未说完,便被姬月打断道:“殷将军,圣灵之心一事皆是我一厢情愿,你不必挂怀,也不必因此到愧疚,更不要因为愧疚而想要补偿我什么,那对我来说不是补偿,是羞辱。”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拾酒和陌安,“拾酒上神,我想和姬月单独说说话,可以吗?”
以拾酒对他的讨厌程度,她下意识便想拒绝,可话还未说出口便被陌安轻轻扯了扯袖子,紧接着便听见他用心音对自己说:“师父,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也好让姬月上仙了却这个心结。”
虽然很不愿意,但她必须承认他说得没错,姬月的心结在殷南身上,一日不解便一日是这行尸走肉的模样。
想罢,她撇了撇嘴极其不情愿地回了句“好吧”,而后便带着陌安一同回了若谷山。
他们离开之后,殷南走到姬月面前,伸手摊开掌心,一枚发着金光珍珠大小的圆珠子静静躺在他的掌心。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听她说这珠子是父亲当年送给她的,是从祖上留下来的宝物。到底是什么宝物我也不知道,但母亲说,它能指引我遇见穷尽一生都要追寻的人。
起初我不信,直到五万年前初遇你那日,我偶然帮了你一个忙,在你走后这枚珠子便一直发着光,再未熄过。可惜这五万年来,一直都是你在追寻我,我总是尽量与你保持距离。
说来也挺可笑的,我堂堂一个大男人,却连喜欢你也不敢承认,只是为了那可悲的自尊心。他们都说,你是白虎星君的后人,是神族里除了龙凤之外最高贵的血统,因此你喜欢我,便是我走了大运。
我如今才发现,原来神仙也会在意俗世的看法,我不愿意被他们这样说,不愿意被戳着脊梁骨说我攀上了高枝,所以为了可笑的面子我选择了逃避。姬月,如今我将这些话都告诉你,不是为了求你原谅我...
而是想让你知道,我从来没有不喜欢你。”
这一番话说完,姬月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她不是感动,也不是喜极而泣,而是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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