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有了一丝感知,福康安那颗一直紧绷的心弦总算得以松缓。长舒一口气,福康安抬眸怒视郭络罗氏,眼中已被寒霜淬染,
“你们的账,稍候再算!”
冷然道罢,福康安再不耽搁,褪去斗篷将苏音裹住,而后抱起她往外走去。
一看情况不对,郭络罗氏即刻上前制止,“等等!她可是认了罪,得坐牢的,你不能带她走!”
微侧首,福康安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沉声警示,
“你们莫不是以为伤害一只狗无可厚非?偏巧雪兔不是一般的狗,它的祖母乃是宫中御犬,太后身边的爱宠,它的母亲是我额娘和阿玛一手养大的,莹安故意引逗,致使雪兔溺水,危在旦夕,真要论罪,莹安难辞其咎!她若不服,咱们便到太后跟前说理去!”
雪兔不是苏音养的吗?怎就变成了宫中御犬之后呢?郭络罗氏百思不解,正待再问,福康安已然抱着苏音离去。
西云见状,替她家主子鸣不平,“这个苏音就是个妖精,居然当众让三爷抱她?简直不知羞耻!”
怪道莹安对苏音有意见,连郭络罗氏瞧着都来气,堂堂富察家的三少爷,怎就如此维护一个哑巴?区区总督之女,也配与王府县主相提并论?
然而人已被带走,她无可奈何,只能先回王府,再与莹安商议对策。
且说彦齐拿到永璧的令牌后,马不停蹄的赶往官府,却被人告知苏音已让人给带走。
他不惜违背自己的意愿,唤永璧一声阿玛,为的就是救苏音,未料竟是来迟了!
好在苏音提前脱离困境,尽管福康安又一次抢在他前头,但这一回,彦齐并不恨他,只要苏音平安,彦齐便无怨言。
福康安的马车停在宅院后门的胡同口,马车停下时,苏音仍未清醒,他便将人从后门抱回了房。
一路上青枝都心惊胆战,既感激又惶恐,待到主子被安置在里屋榻上之后,青枝委婉的提醒道:
“多谢三爷搭救之恩,姑娘这衣衫湿了些水,这样躺着可能会着凉,奴婢得为她更衣,还请三爷暂避。”
方才情况紧急,他顾不了那么许多,这会子人已送到家,纵然他不在乎旁人的议论,苏音却是未出阁的千金,他得为她考量,但她尚未清醒,他终是不放心。
犹疑再三,福康安选了个折中的法子,“你去差人请大夫,我先到胡同口等着,待苏音醒来,你再想办法出来知会一声。”
交代过罢,福康安又看了苏音一眼,暗自祈祷着她平安无事,而后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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