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安懒应了一声,面上无甚表情,似乎不怎么情愿。
待她们走远后,他仍未吭声,两人之间的气氛略感压抑,苏音终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句,
“你怎么苦着一张脸?可是有烦心事?”
她注意到他情绪不对了吗?福康安心下暗喜,面上仍旧不动声色,故作淡漠的应了声,“没有。”
“那为何不吭声?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她这话倒是勾起了他的兴致,“哦?以前的我是怎样的?”
手扶着木栏杆,顺着桥边的阶梯踱着步,苏音沉吟道:“嗯……先前你笑口常开,很爱说话,从未对我这般冷冰冰,难不成是我得罪了你?”
然而她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意识到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最近又没见过你,不至于惹你生气吧?”
徐徐而来的清风吹起她披散在身后的及腰青丝,如缎如瀑,随风轻摆。
目睹她那认真琢磨的侧影,福康安心下稍慰,但还是绷着脸,轻声埋怨,“你都不愿理我,我岂敢再打扰你?”
苏音缓缓望向他,眸闪疑色,“这话从何说起?我怎就不理你了?”
说起此事他便觉委屈,“那你为何让你表哥来还斗篷?”
苏音越听越糊涂,“我让小厮来还的啊!”
福康安见过彦齐几回,断不会认错人,“我所见之人的确是彦齐,他还说你不愿理我,所以才让他代为奉还。我的东西你却让旁人来还,明摆着不待见我,我哪敢再找你说话?”
不是吧?她明明差的是小厮,怎就变成了彦齐了呢?“事后我还问过小厮,是否物归原主,小厮点头如捣蒜,说是送到了你手中的。”
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呢?
福康安句句属实,并无半句虚言,被质疑的他难免不悦,“难道你认为我在撒谎?”
实则苏音并未怀疑福康安,她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我相信你的话,只是不太明白表哥他为何要那么说,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说白了只有一种可能,“他就是嫉妒我。”
懵然片刻,苏音忍笑轻嗤,“他能嫉妒你什么呀?嫉妒你的家世比他好?表哥他根本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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