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齐也不知为何,与她有关的一切,他似乎都格外的在意,看得很是仔细,譬如此刻的苏音黛眉紧蹙,气喘吁吁的望着他,想必走得很急,这是不是代表着,她还是关心他的呢?
苏音不知他的心思百转,示意小厮先下去。待人走后,她径直上前,将彦齐手中的书抽走,
“身子不适就该静养,你怎的不遵医嘱呢?”
若换成旁人,他早该恼了,可若是苏音,彦齐非但不恼,反倒会因她的这份在乎而心下微暖,“我这不是在躺着吗?睡不着,倒不如看会子书。”
“睡不着也该闭目养神,看书伤眼又费神,不利于病情恢复。”
话虽如此,可是干躺着他觉得很无趣,不让他做些什么,他难免会焦虑。
苏音也晓得他很爱读书,便想了个法子,“要不你闭着眼睛,我念给你听?”
她的声音清泠如泉水,尾音似有余韵绕在他心房,彦齐很喜欢听她说话,自然乐意听她读书。
苏音一直以为读书是件极其容易之事,声情并茂对她而言都不在话下,直至拿到彦齐的书之后,她才开始头疼。
这文章的字是繁体,她只认得一大半,还有一些根本不确定,有些即便认得也读不通顺,只因古代的标点符号并不完善,连逗号都没有,整篇文章几乎连在一起,以致于她连最基本的断句都不会,读得断断续续,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原本闭着眸子的彦齐听她结结巴巴的读了几句,睁眼就见她一脸懊丧和疑惑的盯着书,读得很是吃力。
彦齐见状,不觉轻笑出声,苏音没脸见人,窘笑道:“表哥见谅啊!我没怎么读过这种规整的文章,看的都是简单的话本子,难免生疏。”
彦齐无谓笑笑,“无妨,诚如你所言,看书伤神,那咱们就不读书了,你陪我坐会子,说说话就好。”
说话可是她最拿手的,平日里不能说,只能在彦齐这儿放松一下。
才刚她一直侧坐着,彦齐没注意,这会子她起身去倒茶,等她将茶盏端来时,彦齐才发现她的衣襟左侧戴着一枚小鹿胸针。
唇角的笑意瞬时僵住,彦齐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问了句,“这就是他送给你的那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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