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灼开着急忙慌地赶来，看见的却是他们亲吻的一幕。
他下意识别过头，不忍再看。直到尹稚起身，他才镇定心神，用平静的语气问道：“什么条件，你说。”
尹稚冷冷看着他，眼里一点感情也没有。
“第一件，杀人偿命，你的疯妹妹害了我爱的人，我不要你做别的，判决的时候你别动什么手脚；第二件，把你当初是怎么逼着我顶罪，还有给舒夏衡捐赠器官的事昭告天下；第三件，结婚以后，你过你的生活，我过我的日子，不要来打扰我。”
他的喉头艰涩起来，沉默了半晌，缓慢摇头：“不行，我不能答应。”
“那你滚吧。”
“尹稚！”他痛苦地叫了一声：“我不是故意不答应的。”
“希希……希希她怀孕了，起码得等孩子生下来……”
“等孩子生下来，你就会送她上法庭？”
他像是被戳中心脏，剧烈地哆嗦了下：“不……孩子需要一个母亲，希希过惯了优越的生活，让她坐牢……她会受不了的。”
心头淌过一股冰冷的寒流，尹稚听着听着笑了出来：“好，你真是个好哥哥，好舅舅，希望你妹妹的孩子不要遗传她的疯病。第二件事，你为什么不答应？”
“舒的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现在翻出来没有意义，他退出娱乐圈，和家人断绝关系，我听说他吃了很多苦，我去找他他也不肯见我，他已经受到惩罚了……”
“对他，对你的确没有意义，至于我，对你们来说我什么都不是，我遭受的不公平，其实是你最希望看到的吧？”
尹稚停了停，将喉间涌上的腥甜咽下去。
“你还真是爱他。”
傅灼开站着不动，像是定住了一样。他能做什么呢，否认，狡辩，安慰，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这么多的伤害，已经将尹稚推到了他永远够不着的地方，现在的这些话，说与不说，认与不认，也并没有什么要紧。
他不后悔。不会后悔。不能后悔。
“我爱的是你。”他闭上眼，声音小到没有人可以听见的程度。可以反驳的只有这一句，却没有说出口的资格。
“至于第三件，我不要想都知道你不同意的原因。算了，叫你来的时候，我就没想过你会答应，傅总，我真是没看错人，数十年如一日，你的本性倒是没变过。不过你听着，你不同意，不代表我会放过你们。我会让傅烛希坐牢坐到死，死刑太便宜她了，像她那样的千金小姐，监狱最适合她。还有舒夏衡，高高在上的大明星，四年牢狱也够他受的，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统统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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