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灼开痛苦地摇头：“没有，我知道你没有……我去调查过，那些人没有对你做什么……”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要关门了，给我放手。”
“别！”他着急地扒着门缝，慌乱地喊了一句：“我还有好多话没和你说……”
“我不想听。”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那好，我就跟你说最后一句，最后一句，行吗？”
尹稚没办法，无奈点头：“行，你说。”
“你的日记我都看到了，你说的、你说的那些……想和我在一起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尹稚神色凝滞，略略思索了下，忍不住紧张地看了眼乔商羽，乔商羽对他报以温和的微笑，尹稚心中一暖，沉默了几秒钟，点头：“是真的。”
傅灼开微微一颤。
“不过，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第一眼看见你，我以为你是好人，可惜，你的面具戴了一天就摘了下来，看清你是怎样的人以后，我哪还有胆子妄想和你在一起？你说得对，我的确配不上你，我从来没想过堂堂正正地站在你身边，你嫌丢人，我也觉得丢人。”
傅灼开怔怔地看着他。他的脸什么变化也没有，和从前一样清秀干净，那两片曾经吐出无数喘息和软语的唇，如今却变成最锋利的武器，用最狠毒的字眼伤得他鲜血淋漓。
他直直地站在门口，毫无反应，像是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尹稚冷着脸关门，他忽然伸出手，任凭五指嵌进闭合的门缝，尹稚吓了一跳，慌忙停手：“你疯了？！”
他像是感受不到痛楚：“尹稚，从前种种是我的错，我看不清自己的心，所以干了许多无法让你原谅的事。以后我会改过，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
尹稚“嘭”地关上门，门板带起气流打到他脸上，像是一记清脆的耳光。
他痛苦不已地闭闭眼睛，全身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走，无法支撑的身体颓然倒地，唯有坚硬冰冷的墙壁可以给予一个支撑。
他还活着，和他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只是，他身边的人，再也不是他。如果是从前，他可以粗鲁地将他绑回去，用霸道蛮横的手段令他折服，现在，他只是这样想想，便觉得自己卑鄙到了极点。
已经见过太多次了。将尹稚囚在身边，拴上铁链锁进金丝笼，他极力忍耐的模样，偷偷流泪的模样，颤栗恐惧的模样，无数次在眼前回放。真心爱一个人，怎么肯让他这样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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