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烛希脸色一白：“不是舒哥哥那还是谁？难道是那个下贱东西？！”
傅灼开恶狠狠地推了她一把：“你给我闭嘴，舒夏衡和他是兄弟，他下贱，舒夏衡也下贱么？！”
傅烛希一张脸又红又白：“哥！你疯了，你怎么能这么说舒哥哥！我还是你妹妹，你居然为了那样的人吼我！”
她一跺脚就要发火，一阵急促的铃声突然打破风雨欲来的场面。傅灼开疲惫不堪地走去开门，映入眼帘的却是舒夏衡惨白如纸的脸。
“这个……是不是真的？！”他将一份协议举到傅灼开面前，不止身子颤抖，薄薄的唇瓣也哆嗦个不停：“你居然用他的心脏来救我？！”
那上面无力软弱的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双眸。他夺过协议，下意识地搓成一团：“是。我没有办法，不救你，你会死。不止我，你妈也是这样想的。”
身体里仿佛穿行过一阵电流，炎炎盛夏，他无端端地感到一股寒冷，连牙齿都在上下打颤。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杀人！我不需要你用这种方法救我，我自作自受，死了就死了，你为什么要拖他下水！我妈……我妈居然也同意……”他痛苦地闭上眼，思绪几近凝固，最终嘶哑地吼出一句：“她难道忘了他也是她的儿子？！”
傅灼开转过头，放在门把上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
“如果……我和他调个个，受尽宠爱的那个人不是我，是他，如果是他躺在急救室，你们是不是也会要我的命？！”
对面的男人沉默许久，轻轻地点头。
舒夏衡露出一丝苦笑：“我一直以为我不幸，现在看来，我才是最幸运的那个人。”
傅灼开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再也没有追上去的冲动。手机发出一声震动，他接起来一看，是一条短信，只有三个字。
费西荷。
死水一般的眼眸终于裂开一丝缝隙，原本看不清的障雾渐渐现出本来面目。
他没费多大力气就冲进了费西荷的家，费西荷像是早有准备，看见他凶神恶煞般的模样，异常冷静地笑了笑：“都知道了？”
“那种药……心脏衰竭……是你……”
费西荷点头：“不错，那种药是我的公司研制出来的，也是我给舒夏衡打的。辛苦他了，当了第一只小白鼠。”她看了一眼傅灼开毫无血色的脸，笑起来：“你放心，是我亲自动手，我有分寸的。”
“你、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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