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俊美斯文的医生抬了抬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语气依旧淡漠如冰：“最主要的原因，是一种新型药物。”
傅灼开喉头紧了紧：“什么药？是毒药吗？”
“这倒不是。准确来说，是类似于兴奋剂的东西，兴奋中枢神经，产生幻觉幻听，导致心脏负荷过重，平常人用了也会受到影响，更别提他了。”他似乎笑了一下，声音十分低沉：“不过，用的剂量实在巧妙，没当场要了他的命，还能让他撑几天，像是故意等着谁来救命一样……”
傅灼开根本听不见他后面的话，脑海里反复回响的只有“生命垂危”四个字，他忽地抓住医生的衣领，声音又急又粗：“他不能死！到底要怎样才能救他，陆沉朝，你一定有办法！”
陆沉朝看了眼他攥着自己衣领的手，有些无奈地摇头：“好好好，你先放开我，我当然有办法。”
脖颈上的力度慢慢松开，陆沉朝整理了一下被他抓出褶皱的衬衫，不紧不慢地开口：“心脏移植手术。现在只有这个办法。”
傅灼开怔住了，陆沉朝继续解释：“医院方面已经在尽力寻找供体，不过，你应该知道供体十分紧缺，可能还没等找到，他就已经……”看着对面男人杀人似的目光，他自动把“死亡”两个字咽下去：“手术所需的费用十分昂贵，而且就算做了手术，以后也会落下很多后遗症，还有互斥反应等等，具体能活多长时间还是未知数……”
“你只需要告诉我，成功率是多少？”
“80％左右。”
陆沉朝吐出这个数字以后，明显看得出来男人松了一口气。
“供体太过于稀缺，我建议你还是耐心等几天。当然，病人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这个我不能保证。”
傅灼开松开紧攥的双拳，掌心满是血痕，他浑然未觉，只是喃喃自语：“我等不了了……他也等不了了……”
他步履趔趄地走出去，陆沉朝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转头看向从黑暗中徐徐步出的女人：“他真的会把人带来？”
猩红微亮，女声冰冷如机器程序：“肯定会。他这种人，只有完全失去了才会后悔。你敢跟我赌一次吗？”女人笑了一下。
陆沉朝很诚实地回答：“不敢。不过，你真的把供体都准备好了？杀人这种事，我可没胆子做。”
“你不敢夺人性命，却敢往他心上捅刀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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