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凛目光闪了闪，然后慢慢放下了自己的手，并复杂往身后瞥了一眼，瀚海等人还抱枪站在那儿，而地上躺着的尸体与暗红色的鲜血让一切都显得暴力和凶残起来。
他并不想让陈子修看到这样的画面。向凛轻叹一声，抬手捂了捂自己的眼睛，似苦恼似不安，继而又放下了，并低声对陈子修说道：“你出去等我。”
陈子修却不说话也不动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只是看着向凛，向凛也不好硬推他出去，只得无奈的对瀚海命令道：
“有犯罪前科的杀了，没前科的带回去二次审查。”
“是。”瀚海点了点头，却没有立即动手，而是看了眼还杵在那儿的陈子修，用眼神询问着向凛。
向凛点头，瀚海这才不再顾虑，无视一个小青年痛哭流涕的求饶，面无表情的朝他的脑袋开了枪。
陈子修眼睫轻颤，安安静静的看着瀚海等人处理那批俘虏，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等仓库的地上又多了七八具尸体，他才仿佛看够了一般，转过了身。
向凛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往地面上走。
楼梯昏暗也安静，只有雨声的嘈杂和还时不时响起的枪声，向凛抬头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爱人，很难得的微微皱着眉。
“子修……”他欲言又止，手又抬了起来，但始终没碰。
陈子修回头淡淡看了他一眼，身形高大的男人与他对视，略显不安。
心忽然软了下来。
陈子修沉默片刻，继而往下瞥去，看向向凛抬在空中的那只手，平静的道了句：“手上有味道，回去洗了澡再碰我。”
他说完又继续顺着楼梯往上走了。
向凛微愣，他定定看了陈子修片刻，然后眉头舒展了开来，嘴角也勾起了浅浅的弧度。
“好。”他应了一声，声音听起来乖乖的。
之后，陈子修便随着向凛去了他在这座城市的住处，一个大型停车场改造的地下基地。
基地里只有胖子在，没有形象的瘫坐在满墙壁的光影屏幕前吃披萨，霍的看见向凛带着陈子修进来惊的披萨都掉肚子上了，盯着陈子修直勾勾的看，直到陈子修进了向凛的房间，他才耸了耸肩，捡起肚子上的披萨继续吃。
向凛立即进浴室洗澡了，陈子修坐在沙发上等他，并注视着十七号。
十七号也看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陈子修摇了摇头。
向凛过来时十七号并没有提醒他，陈子修不知道它是觉得没必要，还是……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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