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这么多年，陈子修第一次体会到化妆邪术的可怕。
“来，美瞳。”十七号把银色的美瞳递给陈子修，它没有触感，所以不敢帮陈子修戴，怕自己的手指戳到了他的眼睛。
陈子修挺淡定的接过了，他一旦决定了某件事就会认真的做下去。
结果美瞳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戴上，啧，还是银色的猫眼。陈子修对向凛的恶趣味又深入了解了几分。
“好了？”十七号问着他，小脸面无表情，但那双看着陈子修的电子眼似乎比平日里更笔直了几分。
“嗯。”陈子修淡淡点头，然后拿出信息素掩盖香水往自己的手腕上喷了喷。
“那么我给小艾他们发消息了。”十七号说道，看到陈子修在那儿嗅自己的手腕，于是电子眼暗暗闪烁了一下，凑了过去。
“你现在……是不是很香？”十七号抓住陈子修的手，抬头把鼻子轻轻凑了过去。
“应该算是香的吧，但我不是很喜欢香水的味道。”陈子修淡淡说道，见十七号把鼻子贴着自己的手腕，并很轻微的厮磨着，于是反手摸了摸它的小脸：“闻不到也好，你可以无尽的去幻想。”
他说完抬脚往浴室外走去，只因他听到外头传来了嘈杂的说笑声，流里流气的，俨然是一群当地混混。
“按照计划行事。”陈子修对十七号说道，然后在外头那群混混经过他房门的瞬间，把门打开了。
他迈出了套着中筒马丁靴的脚，不动声色的混入了那群人之中，而十七号却杵在了门口，面对着房间里面，并没有跟上去。
很快，隔壁那个房间的门也开了，老人走了出来，他随意的看了一眼那群远去的混混，然后才扭头去看十七号。
“不去了吗？”十七号看着亮着灯光的房间里头：“要不我帮你带回来吧。”
“是要买什么吗？”老人于是问道。
十七号扭头看向他，面无表情：“不用了。”
然后回到了房间里，关上了房门。
老人不以为意，也回到了房间里，并回到了那靠墙的沙发上坐下，继续听隔壁的动静。
有陈子修的脚步声，还有那经过耳机过滤和放大的心跳声。
老人安宁的闭上眼睛。
而隔壁房间里，十七号站在窗边，一边模拟着陈子修的心跳，一边看着那群混混乘坐着机车远去。
真想从这里直接跳下去，找他。十七号想着，看到自己的刘海被晚风吹起，然而它却感受不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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