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岸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可是少颐,这样你不会冷吗?”
“你说得也是,”程少颐附和地笑笑,顺手扯过了一半的风衣,贴她更近了一些,“那这样,我们就都不冷了。”
他俯下身,将唇凑到她耳畔,轻声问:“想不想听我唱歌?”
童岸感觉耳朵痒痒的,脸倏地红了:“你说什么?”
“我是问,你想不想听我唱歌。”
这下童岸真的惊讶得说不出话了。
不怪她震惊,这可是她这辈子都不敢想的事。
今天的程少颐怎么了?
她还没想明白缘由,程少颐已经起身,走向了那位街头艺人。
两人耳语了几句,对方笑着爽快应道:“当然没问题!”
音乐再度响起,是她最熟悉的,程少颐的声音。
但他开口唱歌,是第一次。
Hold me close and hold me fast(快抱住我,紧紧地抱住我)
The bsp;spell you cast(你念出的魔法咒语)
This is la vie en rose(就是玫瑰人生)
When you kiss me heaven sighs(你亲吻我时,天堂也在叹息)
And though I close my eyes(即使闭上双眼)
I see la vie en rose(我也能看见玫瑰人生)
这是她最喜欢的《玫瑰人生》的版本,程少颐竟然知道。
她的眼睛渐渐湿了。
漫长的五年里,虽然他们都没有刻意向对方提过自己的喜好,但那一步步共同走过的岁月,已帮他们在心中自然而然地刻下烙印。
“程少颐,没想到你这个人竟然这么老土!”她拱手,含泪朝他大喊。
程少颐偏头看了她一眼,笑着继续唱。
她听得沉醉,忍不住想,也许在爱情中,他们其实有着相似的顽固与老派。
一曲结束后,广场上的路人开始起哄:“Embrassez-la(亲她)!Embrassez-la(亲她)!”
不等程少颐过来,童岸起身走了过去。
她毫不犹豫地钩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嘿,总得给他们看一点新潮的东西!”
她闭上眼,郑重地吻住他。
那一霎,连天上的星星都懂事地闭上了眼睛。
周日,程少颐主动提出开车送童岸回波尔多的酒庄。
童岸当时刚睡醒,脑子转得不快,随口答应了。
然而临出发,她又开始犹豫:“你送我过去要浪费好长时间,真的没关系吗?”
“没事,我最近休假。”
“可你夏天的时候已经休过假了呀……”
“我的假期很长。”
“还有就是,”童岸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莫名觉得有点儿难以启齿,“昨天睡前我跟你说过了吧,我们的酒庄……易主了。”
“所以呢?”程少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没有,我就是再跟你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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