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地问：“杜总，我们现在去哪？”
“回公司。”杜清远开了车窗，点燃烟吞云吐雾，看向车窗外景色的眼里多了狠戾。
牙科医院离茶楼也不远，开车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还没进去陶乐嘴里已经泛起酸，他后退一步，嘴快道：“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没有做，有东西忘了拿，我先走一步，你自己去吧，我下次再来……”
程熠不理会他的搪塞，抓着他进去了。
是预约过的，看来老东西蓄谋已久。
陶乐躺下来看着头顶的灯，咽了下口水，乖乖张开嘴。他水汪汪的眼睛看向程熠，换了个眼神给他自己体会。
“要记仇？”程熠笑着走到他另一边。
牙医在他的一边拿着工具在他的嘴里动作，他不敢乱动，从鼻尖发出一个“哼”的音以示不满。
程熠好整以暇地看了看他的牙口，笑道：“蛀牙又变大了宝贝。”
陶乐闭上眼睛不看他，耳朵悄悄的红了。
补牙不算太疼就是很酸，他皱紧了眉头，手被握住。
暖烘烘的一只大手。
程熠放柔了声音，“再忍忍，快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安慰起了效果，补牙好像也没那么的可怕。
补好牙出医院，陶乐无蛀牙一身轻，兴致勃勃地奔向最近的便利店。没跑几步被揪住了帽子，他瞬间焉了，不停叹息。
程熠面不改色，揪着小东西回车内。
“我都补好蛀牙了，还不能吃糖？”陶乐托着腮，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灰白色的，没有颜色。
他快要被风化了。
车子开动，回茶楼的路上，没有手机的陶乐干巴巴坐着怀疑猫生。
下车前，程熠说了一句，“别人烟瘾赌瘾，你吃糖上瘾？”
“……不行吗？”陶乐打开车门下车，嘴巴里还有补牙材料的味道。
很不好的味道，他连口水都不想咽。
程熠牵过他，“有瘾得戒。”
“有你在，我还需要戒？”他不过脑子的说。
有老东西在，他连糖的包装都碰不到，别说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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