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动脚，想要抽出来，“我在地上踩了，脏。”
“家政阿姨每天都来打扫，地板很干净。”程熠抓着他的脚裹进被子里，又抬手给他拢了拢被子。
做好这一切，他往后靠在了办公椅的靠背上，“睡不着？”
“不是……是。”陶乐说了不是又改口。
程熠摘下眼镜，放在桌面上，在这寂静的夜里，这点声响都被放大传进陶乐的耳朵。
“不是又是？”
“算是睡不着。”他说。
他本来是快要睡着了的，但他进来又出去，还一直在忙，他就睡不着了。
他知道，他的女朋友在和他赌气。
程熠问：“为什么？”
“因为你。”陶乐直言，直勾勾的看着他。
只见程熠挑了下眉梢，又老不正经了，“因为我？我还能让你睡不着？想要我了？”
“不是……”
好想打这只老狐狸。
陶乐没忘记他来的目的，是来哄女朋友的，不是来打女朋友的。
不能打。
过了几十秒，程熠又问：“那是我哪里惹你生气让你不开心了？”
“没有。”他摇头。
心说：虽然你有的时候说的话不好听很欠揍，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一般过了就忘了，也不是说什么记性不好，就是我大度大量，一般是不会生你气很久的，也不会气到睡不着。
静了很久，听着程熠打字的轻微声音，他靠在他的颈窝，眼皮慢慢的瞌上，困意渐浓。
程熠喊他，“陶乐。”
“嗯？”陶乐声音中带着困，懒懒的，小声而含糊，很软。
他用下巴在他头顶摩挲两下，关了电脑，“我没生气。”
“真的吗？”他抬手圈住他。
程熠说假的，听了他这软绵绵的声音，他生不起气了。
不管爱不爱，他都是在乎他的。
他抱起他从书房走到卧室，每一步都走的稳当。陶乐被他抱着没受半点儿颠簸，他轻哼一声。
程熠笑了下，“怎么了？哼什么？”
“你在跟我对着干，你不乖。”他闭着眼睛道，眉毛皱出一个小疙瘩在眉心。
程熠放下他，拉着被子让被子摊开摊平。他在他身侧躺下，侧过身搂他的腰，“我不乖？”
“嗯，你不乖。”陶乐点着脑袋，也去搂他的腰，“我怎么有你这样不好哄的女朋友。”
这真把程熠逗笑了，讲话的调子里也带上了笑。
“不好哄？”
“是啊，不好哄。”
“你哄了吗？嗯？”程熠拖长尾音，追问，“我怎么没觉得你有在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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