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小声问：“能不能不穿？穿着不好看不上镜。”
程熠说不能，又拿来围巾给他围好。
在路灯下，程熠的头发肩头乃至睫毛都落了洁白的雪花。
和他梦里的出入不大。
梦想成真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陶乐不知道，他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看的入了神。轻轻喊了一声，“程熠。”
“嗯？”程熠垂睫看他，难掩眸中的那不淡的笑意。
他弯着猫眸，“你今天好帅。”
“你也一样。”
程熠捧起他被冻得微红的脸，鼻尖碰到他粉红的鼻尖，温热呼吸交错相融，歪着头吻了上去。
雪花纷纷飘落，温柔的落在他们身上，周遭景物成为最好的背景布。
这一刻被摄影师的镜头捕捉，定格在照片里。
收到照片的这一天是在新年前一天，除夕夜。
陶乐长胖了不少，本就带着婴儿肥的脸显得圆润，四肢仍然纤细。
他最近吃的太好了，程熠功不可没。
他一直以为程熠是本来就会做饭的，直到某天看到程熠在看教程，看了一遍然后就起锅烧油一遍过直接成功，这才知道——
有些东西是靠天赋的。
像他，他看个十遍八遍也学不会。
有程熠做饭，家政阿姨每天来都只是打扫卫生，她的厨艺在程熠面前自愧不如。
陶乐翻看照片，他很喜欢在雪景里拍的那几张。虽然当时很冷，但拍的很好看。值了！
美梦成真的感觉，太棒了。
美梦主角and照片主角端了一杯茶，在他身旁优雅落座，一条长腿搭在另一条长腿上，家居服也穿出了模特效果。
他瞟他几眼，把照片收起来放在背后，不给他看，“我的。”
“嗯，你的。”程熠喝一口茶道。
老东西这些天心情看上去倍儿好，都不怼他了。
陶乐嘿嘿一笑，勾着他的脖子，在他侧脸上打了个啵。
“想要什么？”程熠一眼看穿他，放下茶杯，捏着他的下巴问。
他松开脖子，双手摊开朝上，“压岁钱。”
“那是何物？不曾听说过。”程熠装傻充楞，他倒是要看看他还能有什么花样儿。
陶乐：“——”
好家伙，为了不给压岁钱，连说话方式都改变了。
或许这就是老狐狸吧。
没关系，为了压岁钱，他屈服。
他给他解释什么叫压岁钱，搓着手手，大眼睛眨巴眨巴，“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程熠把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放在他手上，“新年快乐，蠢猫。”
手里的红包不厚很轻，摸着像是一张卡。
嗯？嗯？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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