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发愣,一想打都打了,那还能怎么着。
于是乎,陶乐的手也没从他嘴上挪开,就这么维持这个姿势。
他不敢直视他,道:“那和之前的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程熠说。
说话间的鼻息呼吸都轻轻喷在他手上,痒痒的带着热。
他放下手,“是啊没区别,所以你在敷衍我。”
“我也不是只喊你陶乐。”程熠低声的笑,揽着他,掌心抚着他的后脑勺往自己胸膛上压。
那确实,不是只喊陶乐。老东西还喊过他小东西和宝贝这种特别肉麻的称呼,咦惹……光是想想回忆都起鸡皮疙瘩。
老东西喊出那些肉麻的称呼也不油,还蛮好听的,有的时候还很撩……
但、但是它肉麻啊。
陶乐在他胸膛前磨磨蹭蹭的抬眼偷看他,老东西闭着眼看上去是真累极了。
算了,爱喊啥喊啥吧,他也喊他全名和老东西。
扯平扯平。
埋在程熠胸膛前睡虽然暖和,但呼吸容易困难和不顺畅。
他想要从他怀里出去,怕打扰到他休息,他动作放的极轻。可一动,程熠就睁开了眼睛。
他把他揽的更紧,染了倦意的声音带着丝性感的哑,“乖宝贝,怀里暖和。”
“这样呼吸不了。”陶乐无奈和他相贴着。
这老东西今个儿有些粘他,一会不让他出浴室一会不让他去厕所一会不让他从他怀里出去的。
在外边吃了狗粮,回家来找温暖来了?
程熠抱着他翻了个身,眼前天旋地转,他睡在了程熠的另一侧,而程熠改成了趴着睡,一只手虚虚搭在他身上。
再无后话,身旁传过来浅浅的呼吸声。
陶乐贴过去一点点靠着他,老东西睡过的地方暖和,留着他身上的体温。
他在黑暗中看他,他侧着头,黑色的碎发压在白色的枕头上,一边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长睫毛垂着在脸上落下阴影。
他指尖碰到他高挺的鼻梁,顺着线条画下来,停在薄唇上。
他看了一会儿也困了,眼睛缓慢的眨着,吻到的那一刻,闭上了双眼。
墨色的黑夜里,他们呼吸交融,体温互相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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