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于在看到饭渣孩子乖乖吃饭了的那种欣慰，孩子长大了的骄傲。
他拍拍程熠的后背，郑重点点头，眼角多了一颗泪珠，“孩子长大了。”
“……”
“妈妈的好大儿。”
“……陶乐。”
被点到名的陶乐从戏里跳出来，对一脸黑线的程熠露出尖牙笑的灿烂。
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就不信他笑得这么阳光这么灿烂，老东西还能打他？
那不能够！
程熠果然没有打他，但掐了他。掐着他脸，很是善良，手上力道可是一点儿不减，“想当妈妈了？我帮你，相信不出几个夜晚，我也能当上父亲。”
“不……不用了，谢谢。”陶乐额头都冒汗。
丫的，这老东西。
腹黑本黑，一肚子坏水。
腹黑本黑·熠指尖勾着他的一缕发丝缠绕，眼尾上扬，“不用客气，此乃善举，我最擅长助人为乐。”
“……还是…不了吧…呵呵……”陶乐慢慢掰开他的手指，将头发解救出来。
头上别了鲜花和簪子，带流苏的银制簪子插在发间，他抬手去摸，想要拿下来。
没戴过这些东西，不习惯，还觉得有些沉。
程熠捉住他的手，“别动，宴席一结束便替你摘下，暂且忍忍。”
“之前那个羊妖见过我，我现在扮女装去，也没什么用吧？”他眉心拧成一个小疙瘩。
他现在就想放下来，抓抓痛痒的头皮。
若不是看在老东西的面子上，他死都不会穿女装。
造孽。
上辈子一定欠了程熠的钱，这辈子来还的。
不过他也没少麻烦程熠没少占程熠便宜没少被程熠照顾……
好吧，看样子更像程熠上辈子欠了他。
云缓缓落地，程熠牵着他下去。
在他们离开云朵的那一刻，云朵化为白雾消散。
陶乐惊奇于他未知的这些灵法术，就像魔法那般令他着迷向往。
他想让程熠教教他，还未开口就听程熠道：“羊妖仙叫聂锦江，他不确定的事情是不会外传给他人。待会在宴席上防范着些他，冬、秋会在暗处保护你，只要别离我太远，你不必感到害怕。”
“哪个刁民想要谋害我？”陶乐抓紧了手心里的大手，和他十指紧扣。
他还是蛮怕的。
微凉的五指穿过指缝来主动和他相扣，程熠一笑，另一只手接过他手上提的糕点放进腰间的储物玉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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