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陶乐把腿搭到他身上，身子也紧贴着他，把他当人形玩偶抱，“我喜欢你了，你会不会就对我不好了？”
“不会，我说过，我会被比谁都疼你。”程熠笑了一声，低下头去吻了下他的唇，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我就当你在跟我表白。”
“我没有！”陶乐把脑袋又埋到他的胸膛，借此遮住自己红了的脸。
却不知道他遮住了脸，红透了无处可藏的耳朵暴露了他的害羞。
程熠屈指顺着耳廓的线条抚过他的耳朵，温度传染到他的指尖。
他勾着唇，嗓音柔下来，“我不想要喜欢，我想要爱。陶乐，会不会说那三个字？”
爱？
比喜欢更深，愿意为他付出生命付出一切。
他愿意吗？
陶乐不清楚，他没见过爱情。
连父母应当给予他的父爱母爱他都没有感受到过。
也许也是有的，但太过悠久，记忆模糊，他感受不到。
陶乐不想骗他，如实回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你，就像你喜欢我那样的喜欢你。”
他说的很诚恳，是真心的。
眸子里清澈明亮，干净的倒映出程熠的模样。
程熠并未感到多么的开心，在他看来，这只蠢猫可能连好感和喜欢都没有分清楚。
叫他如何相信他说的喜欢？
像自己喜欢他一样的喜欢自己？
那他错了。
他指腹摩挲他小巧的耳朵，告诉他，“我对你的喜欢是爱，和你的不一样。”
陶乐把额头贴在他的胸膛左侧，感受着他的心跳声。
不知为何，心跳声也能让他感到心安，觉得比好听的歌曲音乐更好听。
也让他愿意相信程熠说的话。
陶乐没有再回应，他闭上眼睛，静静等待困意的到来。
可茶水作祟，困意迟迟不来，他只得闭目养神。
或许，作祟的不完全是茶水，而是……
因为他说的爱，被绕乱的一颗心。
陶乐连耳朵上的热，脸上的热，都未曾褪去。
他急于否定这种想法，把这怪罪于他的怀里太过暖和，是热出来的，而不是他害羞了。
他从他的怀里钻出来，睡到枕头上，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他的那张脸。
他没有睡，半磕着眸子看他，纤长的睫毛半垂。
半妖形态的他，一头白色长发，眉毛睫毛都是白色的。
雪白的颜色。
陶乐联想到他站在雪地里站在被雪覆盖的白色树下，雪花落在他的身上。
那一定是一副漂亮的美景，胜过雪景。
可惜妖仙界没有冬天，四季如秋，不会更替季节。
他们再回人界的时候，会下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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