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男友精分成冰山15
顾辞心里“咯噔”一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江予安，他现在对自己跟江予安的关系认知仅靠江予安告诉他的那些，和周围人对两人的态度中提取。
可是江予安这样问，他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是真的，莫非他真的是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渣男？
江予安原本还好，可是在沐渊繁那巧言令色地攻击下，他已经没办法维持原来的理智，心乱如麻忘记了顾辞失忆这件事，迫切地想要求证。
他想听到顾辞否认，想听他给他解释这些都不是事实，沐渊繁说的所有话都是骗他的，可是问到最后一个字时，他完全泄气了，他没有底气。
“我……”顾辞犹豫了。
可是江予安没有想到他的犹豫是因为不知道怎样回答，而是以为顾辞是心虚的表现。
“所以你真的是把我当替身？沐渊繁的？”江予安笑起来，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甚至眼角有些微微发红。
他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哭，绝对不能哭。
顾辞继续沉默的样子让他觉得这个人很陌生，明明之前两人那么亲密，可是真相披露后却是一地的玻璃渣，扎得他脚底血淋淋的皮肉绽开。
以前的那些美好过往仿佛过眼云烟，不对，那些过往也是假的，那些应该是另一个人的，本该跟他没关系。
顾辞不说话，江予安也跟他耗着，就等顾辞一句肯定或否定。
可是顾辞像是哑巴了一样，偶尔还偷偷看看江予安的表情，让他更加确信心中的那个答案。
看吧，本来都已经那么明显了，何必再这样自欺欺人来找顾辞对质一番呢，这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难堪。
江予安本想下车，可是刚才顾辞的沉默让他耗尽全部的力气，连抬手打开车门的力气也提不起来，只能掀起嘴唇，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回家。”
顾辞不敢怠慢，拧动车钥匙把车开出法院，挑了最近的一条回家的路。
路上时，顾辞仍旧心不在焉地偶尔偷偷瞄一眼江予安，这被江予安准确地捕捉到。
他心里苦笑着，何必呢，既然只把他当作替身，那又何必关心呢。
偶然间，江予安想起沐渊繁说的话，顾辞小时候被得了狂躁抑郁症的沈芝家暴，是真的吗？
他不自觉地看向顾辞的侧脸，刀削般的轮廓，线条格外流畅，喉结一咽一咽的，好像很是紧张。
很快，江予安就收回了目光。
他记得顾辞只跟他讲过沈芝没嫁进路家之前的事，顾辞说过好几次，那时候是他同年最幸福的时光，他也了解到顾辞对沈芝有怨，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
“沈芝嫁到路家后，对你不好吧？”江予安神差鬼使地说出这么句话。
顾辞方向盘突然脱了手，脚也不受控制地踩了油门，车直朝路边那棵粗壮的景观树撞上去。
两人受惯性影响冲向前挡风玻璃，好在有安全带保护作用，顾辞和江予安才没飞出去直接撞上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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