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兰襟的脸往前近一寸,声音又缓又低:“不过自进朝堂以来,我就甚少说什么真话。我若是当真知道也不能如何,国公爷人也不会在这儿了。所有人证都死了不要紧,国公爷还活着,那就可以留给我慢慢的杀,你逃得过一次,逃得过两次,逃不过十次百次……”
“我今日,就是为告慰庆安王在天之灵来的。我大越,不能允一个战功赫赫的王爷死不瞑目。”
“你——你——”钟良咬紧牙,手掌运力往兰襟肩上拍去。兰襟没躲,生生地受了这一章,肩胛顿时犹如裂开一般的疼。他看着右肩,缓缓地抬头,霎时苍白的脸上绽开一个诡谲的笑。
钟良也是大风大浪走过的,甚少会有一刻像现下这般叫他心慌意乱。兰襟桎梏着他的手一松,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朝着门外走去。
钟良手撑着墙壁,稳着站住,挤出一丝讥讽的笑道:“我不会输,我永远都不会输,无论如何太子都会保我,而你呢,靠那个只剩下一个孤女的庆安王府?还是那六个整日打地洞偷偷摸摸做事的手下?”
“兰襟,你早就输了,从你到慎远坊的那一刻,你就是个输!。”
兰襟立在门口处,清风浮云都在他身前,他说:“我已经赢到了自己想要的,剩下的是输是赢对我而言都是格外附加,我并不放在心上。”
你所在意的,你所珍视的,在我眼里从来都不值一提。
你所拼命争取的,费尽心力掩盖的,我只要轻轻一动,皆可搅乱。
你的赢也是输,输更是输。
我的输是赢,赢更是赢。
这就是你与我之间的差距。
兰襟跨步出去,去寻他赢来的最大珍宝。
大理寺外停着的马车上,容潋歪在里面,眼神放空。她并没有和在南境见到领狼时一样激动,南宫意他们甚至准备若是容潋想要破门而入或者做什么其他激烈的举动,几个人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绑了她带上马车。
可谁知容潋听完大概,便一言不发,沉沉稳稳地上了车。
兰襟进了马车里,坐在她旁边。容潋像只没有灵魂的木偶人,被无形的手一拨,身体就往兰襟的肩上靠。
“嘶……”兰襟痛吟出声,容潋的瞳仁渐渐恢复神采,直起腰身手轻轻地去碰他的肩骨,“你受伤了?”
“钟良不愧是在军中多年的老将,冷不丁地出手我一时没防备,挨了他一下,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我瞧瞧。”容潋的手一层层解开他的衣裳,兰襟右肩着实是吃了很大的力道,整个肩头肿了起来,她蹙着眉用手指去细细地摸,她的柔荑温柔又小巧,是一双真的贵女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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