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侯爷真的出事,她会杀了容潋吗?南宫意手掌攥紧,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走吧!”
燕支城和容潋走之前没什么两样,若非说有区别,大抵是人更少了一些,在街上巡逻的士兵也看不见了,整座都城显得空旷又凄清。马车粼粼走过,直奔着燕支的边境。南宫意是不会带着钟骞的,钟骞便另行雇了马车跟在她们身后。
容潋放下车帘,已经知道要去哪里,不免问上一句:“如今战事如何?”
燕支国与兰襟交情已久,那五万大军会直接穿过燕支到达雀南国。兰襟还没来得及和雀南交涉,雀南势弱,必定不会撑多久就会投降,按时间看推算,如今兰襟应该在雀南城外了。
南宫意在外面驾着马车,语气还是很冲:“你之后自己看看便知道了。”
容潋不知道兰襟的打算,但料想不过是逼雀南也和燕支一样,不与柔然联合抗大越,那兰襟此行出使的任务也算完成。虽然用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招数,但想来如今敏感时期,陛下也不会在意。
容潋失笑,兰襟这样的人,是向来只管结果不在乎过程的。若是一般的使臣,谁敢调动南疆城的兵马为己用?又有谁能长驱直入敌国,翻云覆雨面不改色?而她,却一直以他为敌手。
马车一路疾驰,容潋把昨夜缺失的困意补了回来,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睡得酣然。等到车外“咣当”一声响传来,才把她震醒。她揉了揉眼睛,外面已然是黑夜来临。
“到了。”南宫意说道,掀开车帘,容潋坐了一日马车,腿软得不行,撑着下去时南宫意扶了一把。
“多谢。”容潋轻声说。
“你不必谢我,若不是侯爷吩咐好好待你,我也不会如此。”
容潋笑了笑,说:“那我还真的要多谢兰襟了。”她说得真心诚意,南宫意一时说不出什么。
“这、这是哪儿?”方才刚下车时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出什么,眼下往前走一段路,容潋才看得出来这是个临时搭的军营,门口士兵虽脚步急促却不显得慌乱。
“你总算回来了。”随月生在营前已然等了许久,见到南宫意毫发无伤地回来才舒一口气。他像赌气一样,刻意当容潋是空气看不见。
“侯爷可在里面?”
随月生摇头,答道:“就在一炷香之前,侯爷带了一队人出去了,除了我之外的兄弟们都跟了过去,我在这儿接应你。”
“侯爷亲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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