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样就蒙混过关?哪有那么美的事情?”
他一把钳住她的脖颈儿,她就只能跟着他走到一棵大树后,远处的侍卫看见这一幕都面露惊恐,心道早听说六安侯凶残无比,杀人不眨眼,但没想到他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掐着庆安郡主不放,真是让人心惊胆战。
“别在这儿看热闹,小心引火上身。”有人小声道,继而那一队侍卫全都向后转,捂住耳朵,眼睛看向四面八方。
“被掐的”庆安郡主身体撞上树干,兰襟看没有人再注意这边,虚掐在她脖颈儿处的手才撒开。
“你干嘛?”
“你说呢?”兰襟的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我翻眼睛,嗯?”他不喜欢她对他任何一个厌恶的眼神或动作。
菜心和匕首都在动作间掉在地上,容潋手中没有东西就仿佛没有底气,便向后抓着树干,仰起头道:“自然是侯爷给的胆子,侯爷屈尊降贵给我做饭,在马车里给我当枕席,侯爷都这般待我了证明我对侯爷大概是有些用处的,侯爷也不会杀我。既然不管是颐指气使,还是低三下四,我都有命活着,那我干嘛还要给你好脸色看?”
她聪明时是真的聪明,傻的时候也真是傻。
有用处……兰襟咀嚼着这三个字,颇觉这条路任重而道远。她眼下张扬得很,整个人明媚若春光,不再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实在让他怀念。明明,也才只有三日而已。
“这么伶牙俐齿……”兰襟低下头,脸离她只有一寸之距,声音陡然哑下去,“让我看看,你这牙齿是什么做的,才能锋利成这般?”
容潋不明白他话中含义,皱紧小眉头少有的一派无邪,但看他离得这么近,下意识就想逃。可在这里,在他身边,她还能逃到哪里去?
后脑被他的大手托起,微用了力气往他唇上按,相接的那一瞬间酥麻感窜上心尖,容潋怔了怔,随后用力地想推开他,“兰……兰襟,你敢……你……”
“我有何不敢?”他微微放开她一瞬间说了这一句,随后又用力地压向她。
他这些年所思所想,不都是眼前的此人此景?他早就想过千百种姿态将她留在身边,如今只不过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地择了这一种罢了。
他有何不敢的?
容潋人生少有的无力感在兰襟不管不顾撬开她贝齿时再次席卷全身,她恨极了这种感觉。她逃不了,抵不过,杀不掉,又舍不得。
她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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