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不会吗?”
“自然不会。”
兰襟想起之前和容潋的对话,摇摇头,一碗酒灌入喉咙,微微发苦。他是不会,因为他魂魄早就被她勾走了,在她还没对他笑的时候。
霍准已经开始说起他之前和貌美姑娘的相遇相知史,趴在桌子上喋喋不休着。月高升,酒馆门前薄薄一层的落雪泛着光。
翌日霍准因前一晚醉酒在雪地里滚得了风寒,咳嗽得肺管子都疼,兰襟叫人又雇了一辆马车给他,自己则钻进了容潋的马车。车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毯子,容潋歪在一侧,脸颊烧得通红,眼睛半闭不闭的,可怜得很。
“怎么早起喝了药还是这么热?不然再休息一日,等烧退了再上路。”
他掌心很凉,和冰一样,熨帖在额头上极是舒服。容潋抓住他手腕,更紧地将脸贴上去,小声地说:“不用了,我打小就这样,一得风寒就发烧,吃了药也要两天才能退烧,休息不休息都是一样的,还是不要耽误了。”
“看来夜里没有我抱着你睡还是不妥。”容潋避开他的手,卷着锦被歪到一旁。马车徐徐地走起来,没一会儿兰襟就挤了过来,将她连人带被一起抱过来,横在腿上。
“你干嘛?小心我传染你。”
“唔……若是能跟你一起病,也是不错的事儿。”兰襟毫无顾忌地一扯,容潋便没有阻碍地直接在他怀里,锦被将她盖住,只露出脑袋尖,抵在他胸前。不得不说,比起毫无生气的被子,还是兰襟的身体温暖一些。
虽然心里还有些抗拒,但身体却早早扛不住,在他的怀里仿佛置身温柔乡,在马车一摇一晃间没多久她就睡了过去。现实里在她生命里张牙舞爪的那个人,连在梦里都不安生。
容潋梦到她被兰襟逼到角落处,掐着腰身撕咬她的唇、她的脖颈儿,似猎豹,似猛虎。她轻喘着想逃离,却被他困得更深,更紧。
兰襟一只手揽着她,另一只手拿着一封信。是巫影从长安城回来时无意中截下来的,写给容潋的信。
“吾日思夜想,仍放心不下,兰襟乃虎狼之辈,实在不能轻信,万望多加保重,待吾去寻你。钟骞亲启。”
兰襟无声念出来,笑容淡淡地说:“忠国公这个儿子还真是像他,一样的热衷于找死。”信落在掌心,被震得粉碎。
怀中的容潋皱了皱眉,弱声地喊了一句:“兰襟你个坏人!”兰襟被她梦中的这一声喊得胸膛郁气一扫而空,他弯腰凑近,脸贴了帖她的额角。
“好,你说坏人,就是坏人。”不管好坏,他总算在她心里留下印象,不再是从前,和她毫无瓜葛的一个人,是走不进她生命中的一个人。
扬州知府方文案的案子相关消息每隔几日就会送到长安一次,且不只是一个人会收到,由此可见这件事的受重视程度。临近年下,谁都不想过不好这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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