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他这么睁着眼说瞎话，唐蜜问道：“你不说有事吗？到底什么事？”
“先吃吧。”言峥帮她拿了一次性筷子，拆开递给她，“凉了吃着胃不好。”
饭菜都上桌了，也不好浪费粮食，唐蜜只好接过筷子，尽快吃着。早点吃完了，早点回去。
言峥吃相一如既往的斯文，好像在品尝什么顶级大餐一样，眉梢眼角都透着愉悦。只是他看起来好像没怎么动，吃得却很快，不一会儿，一碗石锅饭就见了底。
放下筷子，他拿起纸巾掖掖嘴，又找服务员要了一瓶水和一瓶樱桃果汁。
因为面朝墙壁坐着，他没注意到，整个店里的顾客和店员都在后面偷偷打量他和唐蜜。彼此眼神交换着，也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剧情，一个个眼睛里都是兴奋的粉红泡泡。
将果汁瓶盖拧松以后，放到唐蜜手边，言峥一边喝水一边看她吃东西，长腿撑在她身后，就像把她圈在他的地盘里一样。
感觉到两人距离太近了，唐蜜满身的不自在，刚想让他退后一点，却听他开口道：“虽然文雯已经走了，但是她的仇，我不能不报。”
“这几年来，我一直在调查诺尔德，发现他的背景很深。他表面上是圣泊林美术学院的教授，其实背地里，他还是欧洲圣迹拍卖行的发起人和最大股东。这些年来，这个拍卖行经手的非法古董数量巨大，我已经搜集到不少证据。”
“只是这些证据公布出来，即便他会被法院起诉，但他也可以用金钱自保，把自己赎出来。这些最多只能让世人嘲笑他追逐财富，不择手段。这在时下金钱至上的价值观下，根本不算什么污点。”
“那怎么办？”唐蜜皱起眉，听着有些生气。
“所以我必须找到他屡番玩弄女性感情，并且拿文雯的画当作他自己作品来发表的证据。我要他身败名裂、跌下神坛，要万千把他奉作启蒙老师和精神领袖的画家唾他如敝履，要他下半辈子关在监狱里，再也别想出来！”
“那要怎么找证据？”唐蜜有些不解，“我能做什么？”
“你知道国际大学生绘画艺术大赛吗？明年初在意大利举行，诺尔德就是评委主席。只要能进决赛，选手后期可以参加为期一周的培训营，讲课的导师都是各国有名的画家，诺尔德也是主讲之一。”
唐蜜大概听懂了，心中不禁有了猜测：“你想让我去参赛？”
言峥点点头，压低声音道：“我的人没办法接近他，看看你能不能去参加那个比赛。不必非要找到什么证据，只要能够多了解他一点也好。”
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唐蜜沉吟道：“办法倒是可行，问题是……我的水平恐怕不够去参赛，毕竟那是国际赛事。”
因为不想被人听见他们说话，言峥一直靠在她耳边，嗓音清冷而低沉：“我相信你。”
“实在不行，我来想办法。”他又补充道，“我肯定能让你去参赛。”
他的呼吸就在耳边，贴近到有些过分的距离。唐蜜这才反应过来，离他太近了，连忙向后躲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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