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墨自然应好。
他只当是周陵看书过程中出现了一些问题,但是等到见到了应如意,他才知道,又是为了自己。
应如意似乎是在等他们,听到他的话没有一点奇怪:“是,在半年之前,我就看到了这本书,且前去与宗主商议过,宗主也应承了为我询问藏锋,只要他的心魔没有什么灭世的念头,这法子是可行的。后来藏锋闭关,此事才暂且搁置。”
两人看向宋一墨,他没有隐瞒:“师尊在我闭关疗伤之前来问过我,如何处置心魔,他也说过,可以压制,也可以引魔,我说,我自有办法。”
周陵便全然明白了。
宋一墨的心魔是周陵,解铃人也是周陵,他不愿意因为这种事情将周陵带来,推拒了宗主的好心,只靠自己苦苦熬着。
难怪宗主见到周陵的时候会说:这就是你的办法?
应如意再问:“此事终究要解决,藏锋,如今你的解铃人就在眼前,你有何打算?”
宋一墨看向周陵。
周陵自然是更加倾向于引魔,应如意是丹峰峰主,连她都这般提议,可见这法子比压制要好。但是他知晓的少,宋藏锋也不是痴傻的少年,他总要尊重他的意思。
宋一墨就这样看着他,缓慢又坚定地告诉他:“阿陵,你不是我的办法,从来不是。我去找你,是因为我想去找你。我的心魔因你而起,却与你无关,是我自己道途的波折,我自己会解决。”
周陵愧疚于自己造成了宋一墨道途上的阻碍,庆幸着能帮上他,可是当真被他带来,又怕只是因为心魔的缘故才叫这人对他另眼相看。
于是眼前这人说,我的心魔是因为你,但我的心动与心魔无关。
他的心脏就在这陈白中被他攥在了手心里,被他的话说的酸软,软成了一滩水,水里太甜,叫他又是开心又是难过。
应如意便不好说下去了。
在这之前他自然是一心为了宋藏锋,毕竟他的宗主的弟子,又是奉云宗出息的小辈,她悉心救治,哪怕为此牺牲一两个凡人也不会后悔。但是现在周陵成了她的弟子,叫自己的弟子去面对未知的魔,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想也知道,心魔之所以被称之为魔,便是因为没有理智,难以约束,且多有伤人的倾向。放一个心魔出来,轻则难以斩杀,毁了一个好苗子,重则引狼入室,因此流血漂橹。
此时将小弟子与他放在一起,便总有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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