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有人说朕脑子被门挤了
天晴无风,杨柳桥井然有序的开始建造了。
不知是否是因为陛下不在宫中,所以边境的残余的戎夷开始蠢蠢欲动,许太傅派人传来书信说,这个时候最好让永安王回封地,驻守边关,一方面是震慑,另一方面也是出于长远考虑。
宋元璟虽然是个昏君,但也知晓在这些事情上马虎不得。于是在殿内召集几位大学士、太尉等人商讨边疆事宜,并未亲自到场观看杨柳桥建造。
宋元璟虽然未到场,而工部侍郎邵臣、容侍君容与、永安王韩云祁都到了场,看着下面下人开始清扫场地,挖土奠基。
半日过去,工人清扫结束,准备向河床打桥基。因为建造桥的位置靠近一侧湖边,所以河底淤泥很重。
工部的人们也早有准备,一小队人先把淤泥清理干净之后,另一对人开始搬运工具,不仅抬来了桥基,还抬来了多只牛皮浮囊。
容与不解,向邵臣问道:“邵大人,这些牛皮浮囊是做什么的?”
邵臣笑道:“容侍君有所不知,这河底下水流急劲,直接埋桥基,则需桥基极重,如此耗费物力。若桥基轻几分,则极易入水就被冲走或者冲偏,不能落在既定的位置。若是用这些浮囊拴于桥基之上,桥基下由擅长闭气潜水的南海采蚌人用绳索固在河底,则桥基悬于河底。待桥基和水流一体稳定后,逐一刺破浮囊,桥基慢慢下沉,采蚌人在下拉绳索,如此桥基沉槽不偏,连桥可成。此法可以极大的节约物力,谓之‘浮囊法'。”
韩云祁在旁听到,说道:“本往听闻在流水中造桥还有一种‘沉箱法'。”
邵臣一低头,回道:“王爷见多识广,确实有这种方法。不过沉箱法比浮囊法更耗费人力物力,更适用于湍急的河流或者海边。”
韩云祁的眼睛眯了一下,看着邵臣笑道:“是么,那本王就放心了。”说完之后,在一旁临时搭建的休息处坐下,俨然一副监工的模样。
邵臣望着忙碌的众人,道:“采蚌人身上一定要系紧长绳,上缀铃铛,下河若有凶险就摇铃,都知晓了了吗。”
“是。”
秦屹在一旁咋舌,“这邵大人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侍郎,而且长相如此英俊,想来一定有许多坤洚的喜欢。”想到此,秦屹不由得叹了口气,不知他何时才能遇上自己的坤洚。
“王爷,卑职忽然间发现了一件事情,不知该不该说。”
韩云祁抿了口茶,瞥了一眼故作高深莫测的秦屹:“说。”
秦屹拿起小桌上的糕点咬了一口,望着忙碌的众人道:“就这几日的观察,卑职发现朝中许多大臣长相甚是英俊,而且都很年轻,就算是那些年过半百的大臣,卑职依稀能够看出他们年轻时的风范。”
“王爷,你脸色怎么了,是不是昨夜没睡好?”看着自家王爷有些难看的脸,秦屹有些茫然,昨夜王爷睡得挺早的啊,难道是失眠了?
韩云祁瞪了他一眼,“闭上你的嘴!”
秦屹安静下来之后,韩云祁心中却并不平静。秦屹不说的时候他还没发觉,如今看着那些忙碌的官员,竟然觉得十分刺眼。他知道宋元璟喜爱美色,但不知他喜爱美色竟然到了这种地步,连朝中的大臣都要如能入他的眼吗?一个和元,难不成还惦记着乾离?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反正乾离与和元也是可以在一起的!
韩云祁越想越觉得可行,于是看向邵大人的眼神变得愈发不善起来。在座位上煎熬了片刻,韩云祁起身走到邵臣面前,冷声吩咐道:“邵大人,你今日将此法教会众人,便忙自己的事去吧。陛下吩咐本王与……”韩云祁望着一旁矫揉造作的容侍君,冷哼一声:“陛下吩咐本王与容侍教 J 堂 t 毒 荚君监工,邵大人尽可以放心。”
邵臣虽然年轻,但深谙官场之道,他本想藉此机会,在陛下面前献献殷勤,好令官职更进一步,因此仗着自己工部与此事有些联系,也就腆着脸待在此处。
经过永安王一点,猛然意识到今日陛下并未到场,他在此不过是白费功夫。想通后,邵臣道:“王爷体恤,那下官这便回去了,如果有什么事,尽可以吩咐。”
说罢抬眼,正对上韩云祁冷冰冰的双眼,激出了一后背冷汗,暗自思忖道,为什么他有一种王爷是嫌自己碍了眼的感觉?
再偷看一眼,永安王看自己像看个死人似的,邵臣更加疑惑,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永安王了吗?
邵臣满腹疑惑的离开,其余人等仍旧有条不紊的挖基造桥。韩云祁和容与各占一个棚子,相对着坐镇监督。
这诡异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王爷……”秦屹正欲说些什么,被韩云祁打断:“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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