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7 被迫面对
每天和凌晔蜜里调油，时不时逗弄一下自家的人工智障，程励觉得自己的日子从来没过得这么舒坦过。
尤其凌晔近来还傻乎乎问过他一回：“恋爱进展到了什么程度才能求婚啊？”
之前的男友从来不会提这种话题，程励第一次听到，第一反应是扑到凌晔身上吻了他一分钟，然后才气喘吁吁道：“宝贝，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给对方惊喜的，不能直接问我呀。”
“好吧，那我已经问了，有什么办法补救吗？”
程励捏捏他愣愣的脸，笑道：“不用补救，我可以假装不知道，嘿嘿。”
“那不就没有惊喜了吗？”
“不呀，细节上未知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程励表面那样回答，心说傻宝贝，哥哥也可以向你求婚，给你惊喜呀！
有了这个念头，他就不得不延伸开去想。
国内还不能领证，要领得去国外，去哪个国家呢？要不要顺便蜜月旅行呢？有那个时间吗？
不过，就算没时间旅行，也要把新婚夜安排好，这次一定要做到底！要搞个超超超特别的盛宴级别普雷！
他想得正欢，就感觉肚子被人揉了一把，然后听凌晔问：“你在眯着眼睛笑什么？”
“笑我们要结婚了呗，想想就觉得开心呀。”程励说完往他怀里一钻，“来吧来吧，今日的睡前科普！”
凌晔看他简直有点喜不自胜的样子，也觉得很高兴，拂开他挡住额头的刘海，在他额头上亲了几口：“今天讲灰鸽子木马吧。”
“嗯嗯。”程励点头，发梢蹭到皮肤，凌晔感觉毛茸茸地有点痒，正想挠一挠，手机上忽然来了个电话，是向暻晖的。
最近大家都在赶项目，下班后向暻晖偶尔也会打电话来，程励见怪不怪，自行下床倒水喝，给凌晔一个讨论公事的空间。
而凌晔也习惯如此，起来坐直身子问道：“什么事？”
“医院说出于个人隐私保护，那份治疗协议最好由您自己去取，这样才能办理完整的手续。”
“你稍等。”凌晔按下静音，向程励询问了一番。
程励脑海里闪过了自己迟迟没来的解聘通知，但是又觉得他们没胆拿凌晔的个人信息做手脚，于是稍微思索了一下后，折中回答道：“可能是考虑到你身份特殊吧，确实是自己去取比较好。不过，他们也有可能借此给你推荐别的医生……”
凌晔毫不犹豫道：“我不需要别的医生。”
“嗯，那你就说预后效果好，一早就跟我解除了事实上的医患关系，只是事务繁忙所以才没有去医院解除协约。”
凌晔点点头，重新接起电话：“知道了。明天给我空出一点时间来，我去一趟医院。”
“明白，还有一件事。”向暻晖说，“董事长即将出差回来，有可能要来看您。您需要准备礼物的话可以随时通知助理台。”
“嗯。”
他这边挂掉电话，程励便回到床上：“明天去医院的话，需要我陪同吗？”
他还记得之前凌晔被姚智伟吓到，要求自己护送他下楼的事。
“不用，是去红房子拿，有点远，而且还不知道向暻晖会给我安排在什么时候。”凌晔说着，把夜灯关上，把他搂到怀里，“明天再说吧，再不说灰鸽子的话讲故事的时间就要过了。”
程励笑笑，拖长声音道：“好。”
第二天，向暻晖果然把红房子的日程提前到了午后，并安排凌晔离开后顺便到附近的一家隶属凌风的展厅巡视布置情况。
由于向暻晖跟着，程励就不去凑热闹了，一门心思替向暻晖值班，处理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等到展厅巡视完毕，差不多也到了下班时间，凌晔打了电话来，告诉他自己要先坐公司的车回公司车库，再换车开回去，让程励不用等他。
“知道啦。那我去买点好吃的，等你回来也差不多做好了……你还没吃晚饭的吧？嗯嗯，好，拜拜。”程励看周围没人，悄声隔空飞吻了一下，“mua~”
挂断电话，凌晔心情很好，对着正在开车的向暻晖道：“把车开回去之后，你也下班吧。”
向暻晖是个眼明心亮玻璃灯似的人物，一眼就读出自家老板面无表情的脸上隐藏的愉悦，也跟着浅浅笑了一下：“好的，谢谢您。”
向暻晖一走，助理台基本就无人在岗了，凌晔回办公室自行整理了一下，然后拿出那份装有诊疗协议、密封完整的档案袋，小心翼翼裁开，确认起内容物来。
里面除了协议，还有一些零碎的证明他就诊的回执副本，全部倒出来后，还有一张SM卡。
按照解除协议时院方的说明，里面应该有些他他到医院留下的电子记录，比如监控设备上留下的片段——这些记录全部从医院的系统中删除了，只留他这边一份和专门的保管员那里的一份，而保管员只是封存，不会随意拿出来播放，所以通过这种笨办法可以有效降低信息被盗泄露的可能性。
凌晔把卡从密封袋里取出，忽然发觉卡不是一张，而是两张。
这是一桩很奇怪的事，因为他进出记录不多，不至于要分两张卡记录，难道是保管员的那份也放进来了吗？
凌晔将卡放入读卡器，通过自带的笔电翻看了一番，这张卡没什么问题，跟他料想的内容一样，很细致也很完整，于是他换了张卡重读。
电脑右下角弹出提示框的时候，他稍稍犹豫了一下，因为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也许这张卡记录的是别的患者的信息，这样的话自己读取就算是一起严重的信息泄露事故了。
但他也只是犹豫了一秒。反正他读取过的私人信息也不少，不差这一点，重点是他会守口如瓶。
嗯，就像程励说的，“假装不知道”。
于是他打算稍微确认一下就将东西收起来回家。如果不是他的，到时候删掉读卡记录，派人送回医院就是了。估计医院那里也不会声张。
……哎，真是一家不知所谓的医院，这都能搞错。
他一边寻思一边打开了文件夹，却没想到，文件名是“程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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