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培英:“他这,他这演得有变化了。”
“演挺好的,什么变化?”
“他的发音变了,他以前不这样演的。”蔡培英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同,就感觉熙昆演得更为入木三分像是得人指点,作为他多年的搭档直观上蔡培英立刻觉察出他的改变。
不止蔡培英,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熙昆变了,甚至连看直播的观众也发现他的不同,去年出演过病患角色的熙昆那弱而恶狠狠的形象跟如今相差甚大,他变得更虚弱无力许多,仿佛真的像个命不久矣的人。
像极了角色,又或者说他就是角色本人,从剧本里走来生动鲜活。
熙昆的病弱帝王展现的淋漓尽致,两人的戏全程只有他说话的声音也不显单调,在控诉中也没能压过那个坐在床边的人半分气势。
看得人在听熙昆说话同时也会被郭倾诚细小的微表情反应所吸引去,面对熙昆对他的恶言恶语,郭倾诚眼里除了嘲讽只有凉薄,对着只有嘴巴能动的熙昆,似乎无言的嘲讽便是最大的武器。
终于,在熙昆自我安慰式的自语着“你当不了王”的话下,郭倾诚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一方莹白玉玺,把熙昆所有未尽的话堵在嗓子眼瞠目结舌地望着他。
郭倾诚冷笑,“父王怕是要失望,传国玉玺儿臣到手了。”
“……咳咳,咳咳。”
郭倾诚抬手抓住眼前碍眼的指头疼的熙昆脸皱成团,郭倾诚作没看到,附耳轻声说:“父王爱指人的毛病总是改不掉。也罢,总归没机会再改,便随你。”
“至于弑兄弑父的罪名,父王……哦,王叔。”郭倾诚再次叫出多年前的称呼,恨意从眼中迸发出来,“论弑兄如何比得上王叔?杀我父王,掳我母后,如今的一切不过是物归原主,重回正轨。”
伴着掌中一声脆响,郭倾诚在熙昆痛苦哀鸣中抓着熙昆的手握住玉玺。
“不过王叔放心,寡人会善待你余下的家眷。”
发配边疆。
“你的骨灰,一半寡人会好好葬入皇陵。”
挫骨扬灰。
“一半,将埋在姜国最高的山峰上。”
永远看着此生最执念的天下却不得。
颤抖的手握住玉玺不愿盖印,郭倾诚冷哼,覆手摁住熙昆的手掌在圣旨上重重盖下,咬牙切齿道:“寡人要你把抢走的东西悉数奉还。”
“姜国的江山是寡人的,寡人才是姜国的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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