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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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李昱容离宫一事也过去了些时日，只是姜若心有所郁结，一日比一日憔悴。
“娘娘，您快些起来吧！”莫桑有些着急，这都多晚了，姜若还不起。
“桑儿。”姜若挣扎着从床上爬了来，小脸发白，一双澄澈的眼睛里也有了血丝。
“娘娘，你身子弱，小心些。”
一番梳洗之后，姜若才算是有了精神，捏着一方帕子，静静地看经书。佛家之论，度人度己，言之众生皆苦，姜若也不知道自己看来做些什么？她无论如何怕也是脱不了这红尘，大抵只是求个心安吧！
这厢姜若坐着，那头门口却是吵了起来。姜若走来时竟是见着送饭来的宫女给了莫桑一耳光，那一掌打得可真是又响又清脆。姜若也不问什么，上去便是回了一掌，又快又狠，不输半分。
“娘娘。”莫桑喊了一声，姜若以往都是斯斯文文的，从不跟人脸红，今日竟是为了她同人动手了。
那被打了的宫女也不敢还手，只恨恨地盯着姜若，轻笑出声：“不过一个冷宫主子，竟也这么嚣张。不过，有什么主就有什么奴。”说着，顿了顿，转而去看被护着的莫桑，“别说我没好心提醒，如今放眼这宫里那个小主不比你家主子得宠，你还不如识趣些。”说罢，把手里食盒用力往地上砸去，转身就打算走了。
姜若虽然身子弱，却也容不得一个宫女如此放肆，一把抓住那宫女的手便又是一耳光。那宫女又惊又气，转头来看姜若时，却是看到一张无感的脸。
姜若红唇微张，便是泠泠出声:“你可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之理，我不知是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闹事，但你要记着，主子便是主子，而你不过一个奴。”说“奴”字时，姜若特地加重了语气。虽说她不喜与人争、与人斗，那些后宫嫔妃怎的都与她无关，可欺负总该有个限度，过了底线，她也绝不会去忍让半分。她要让人知道，她姜若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那宫女从未见过这般凌厉的姜若，一时也没了方才嚣张的模样，灰溜溜地走了。
“娘娘。”莫桑揪了揪姜若的衣摆，头低低的，像个认错的孩子，她也心知此事因她而起，“都是桑儿不好，害得娘娘见了这种场面。”
姜若仿佛失了方才的勇气，语气软了下来，右手摸了摸莫桑的小脑瓜。“傻瓜，我不怪你，若非我无能，你也不必受苦。”
闻言，莫桑哭了，心里难过，姜若总是这般，总是将错揽在自己身上。
“别哭，告诉我，刚刚在吵些什么？”
莫桑抿着小嘴，不大愿意说，提起地上的食盒就往屋里走了。姜若见此也不逼她，只是跟着她。
桌上摆着四菜一汤，说是皇后的午膳，说出去怕是没人信，入眼也没有什么荤腥，尽是些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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