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回道:“回侍君,李大人会记录与陛下亲近的人和事,既然您是侍君,那自然包括在内。”
韶牧嘀咕:“可是我根本不想当侍君……”
声音几不可闻,侍从却好像听见了,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侍君,能被陛下纳入后宫,那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福气,京中不知道有多少少男少女羡慕您,就您不珍惜。”
韶牧:“……”
接下来的时日韶牧忙得脚不沾地,虽然曾是个皇帝,可这些礼仪却像是不曾接触过一般,非常陌生,好在侍君的礼仪不比嫔妃繁复,像什么请安礼,嫔妃需要双膝着地,而侍君只需屈右膝半跪。但要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韶牧每日都觉得自己像只骡子被拉出去溜了一圈,回来之后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每次在浴池中就累得睡了过去,而醒来又是新一天的课程,完全没时间去思考是谁把他抱上床的。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册君仪式终于到了,按照规矩,两人在仪式前是不能见面的,听到这一规矩时,原蔚黑了脸,前半夜将人困在空床上,后半夜才招呼侍从将人抱走,但也只不过隔了一堵墙,几步远。
还不到寅时,两人就被叫起来,洗浴换衣上妆,韶牧皮肤好,只扑了薄薄的一层粉,微乱的眉毛被修成了周正的弧度,妆的重点在在于口脂,红得艳丽,甜得诱人。韶牧还很困,只嘟囔了一句为何男人也要上妆就闭着眼睛任由侍女动作,等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韶牧不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是我?
重回5
镜子里头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月眉星眼,靡颜腻理,宫装是大红色的,海棠花缀在烟波云纹锦缎上,领口绣着莹白的珍珠。烟冠绾起青丝,额际坠着弯月,腰束九孔玲珑玉带,贵气逼人。
红绸放下,遮住美人臻首,韶牧被人扶上了步辇,内銮仪卫设彩仗于宫门外,载着韶牧在宫中转了一圈,其后其授册、印,待仪式结束,已至酉时。
韶牧坐在龙床上,被礼官盯着一动也不敢动,早上起来就没有用膳,肚子饿得咕咕叫,等原蔚走进来的时候,韶牧感动得不能自已。礼官离开,红绸被原蔚掀开,露出一双灿若星辰的瞳眸。
原蔚呆了呆,这才发现少年的模样更加精致,两腮抹了胭脂,粉得惑人,更甚的是那两瓣水润润、粉嘟嘟的唇,翕合间露出瓷白的牙齿以及娇巧的小舌,少年眉头微皱,随即一溜圈得跑至桌旁拿起糕点,纤长的指尖夹着玫瑰酥,连沾上的渣都被舔舐干净。
下腹涌起一股火热,沉寂了数十年的欲望被勾起,原蔚掩饰般地坐到床畔,声音低哑,“今日没用膳?”
“嗯……”韶牧含糊不清地抱怨:“早膳都没用,饿了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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