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容其实交情挺浅的,没想到他竟然会到家里来找我。是不是程誉恒出什么事了?我边换衣服边胡思乱想,心怦怦跳了一阵,飞速下楼去见顾容。
见我下来,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我是不是扰人清梦了。”
顾容脸色倒如常,应该不是什么急事,我略略放了一半心,忙请他坐。陈阿姨已经端了杯水给他,他却没接,只说:“我就不坐了,也谢谢您的水。我只说两句话,说完我就走。”
我更加狐疑,让陈阿姨先回避一下,说:“什么事值得你这样一大清早的跑来?”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色信封给我,我伸手接过,摸上去薄薄的,大概只夹着两页纸。我困惑的抬头看他,他只是例行公事一般,说:“这是周思静留给你的。”
我拧了眉,她还有东西留给我?
顾容平平淡淡道:“她给我的时候交代了,如果你跟程誉恒顺利结婚,就把这信给她烧掉。如果没有,就交给你。”
我有点尴尬,说:“我跟程誉恒其实……”
顾容只是笑了笑,说话滴水不漏,“程誉恒一直等着你叫他回来呢,小两口的,就别当着我这孤家寡人比恩爱了。”
我本想着向他道谢,可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办,又不能留他吃饭,大早上的也没有请人家吃早餐的道理,忙叫他等等,自己去茶室取了两饼上好的新茶过来让他拿着。
顾容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早就听说林家的茶好,赶明儿我也尝尝。”
我一直把他送出院子去,看他上了车才离开,站在院子里低头看那牛皮纸信封,琢磨半天也不懂这用意。周思静大概是劝和不劝分的吧,只是这种事本就不需要别人来劝啊。
我犹豫半晌,决定还是吃完早餐再看信,想了想觉得放哪都不安全,最后收在兜里,转身回屋了。
走到一半,陈阿姨恰好从院子外面一路跑着进来,还大喊着“出事了出事了”,我被一吓差点绊倒在门槛上,回身没好气道:“您这么一惊一乍,真吓死人了。”
陈阿姨气喘吁吁跑到我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真出事了四小姐,是太太来的电话,要您赶快去机场呢。听说是姑爷在澳洲出了事,电话里听起来挺严重的……”
我像是被一根长钉从头顶钉进去,钉在原地,连痛都不觉得,只是呆呆地看着她。忽然听见刺耳的踩刹车声音,原来是顾容开着车回来了,他冲着我大喊:“林纾!我送你去机场,快走。”
我茫然看着他,反应了一瞬间,冲着他的车直冲过去,拉开车门就上了车,顾容一脚油门将车开的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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